第十章 民生多艰道难行[第1页/共3页]
小道童点了点头,揉了揉眼睛,两行眼泪又流了下来,颤声道:“他们...他们把娘...娘亲拖到了一间屋子里,我只听到娘亲一向在哭,我躲在柜子里偷看,也跟着哭,爹爹和师父被他们抓走了,等他们走后,我发明娘亲被他们脱光了衣服,肚子上还插了一把刀。”
李白点头浅笑,见他也不再抽泣,因而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江山更易,天数有变。君主换来换去,兴荣也好,灭亡也罢,苦的总归是百姓黔黎。乱世便有如此霸道之人,如果生在三国鼎立亦或是春秋战国期间,性命恐怕就就真该如草芥了。
两侧行人纷繁遁藏,一酒楼小二正用木轮车搬运酒坛子,见火线马嘶人啸,眨眼工夫便冲到跟前,来不及遁藏,被一头撞翻,酒坛子瞬息间分崩离析,那男人胯下宝马却浑然不觉,带着身先人马,踩着满地碎瓦和小二径直向南去了。
“大唐的狗官!”
李白和萧婉心下惨淡,相互对望了一眼,都暗道大唐的军官何时变得这般放肆放肆、视性命如草芥了?
官道上到处可见队队人马押送着从绵州遍隧道观抓来的羽士,很多人道袍被皮鞭抽打地破坏褴褛,但脸上倒是淡若云烟,口中兀自念诵着道家真经。
当下体内道家清气澎湃滚腾,一踩马磴子,身形如长虹贯日,飘然飞出,朝那小道童掠去。
李白和萧婉将方才一幕幕瞧在眼中,都感大怒非常,感觉天下荒唐之事莫过如此,虚元观上用心修道的世人,竟成了方今之世的捐躯品,帝王将相的阶下囚。
两人别的找了一家酒坊坐下,心中兀自惴惴不安,酒坊老板是其中年胖妇人,油光满面,给两人上了早餐和一壶烧刀子,便一屁股坐在隔壁的桌子旁,长长叹了口气。
两人都没胃口,仓促吃了几口,结账后便来在一家马厩处,遴选了两匹上乘良驹,出得城门后朝西南边向的青城山飞奔过而去。
所幸此时虽已近子时,但来隆昌的商旅仍有很多在酒楼里觥筹交叉。李白用身上的碎银,买了些干饼净水,一套淡绿色的女孩衣物,便又急仓促出了城,来到亭子中。
将萧婉唤醒后,喂她吃了干粮喝了净水,将那套衣裳递给她,本身则转过甚去。等她换好衣裳,李白也将本身那件白长衫穿上,见萧婉一身绿衣,青丝及腰,如净水芙蓉,虽没有衣不蔽体时候的娇媚,但却更加灵动出尘,端的如《洛神赋》里说的: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李白身若游鱼,将小道童抱起,又飞身到了顿时,一来一回不过半盏茶工夫,萧婉在顿时也瞧得惊奇万状。
“斗得过!”小道童斩钉截铁道:“大哥哥不是说了么,天法道,彼苍都要遵循‘道’来运转,我既是羽士,又如何能怕它?”
等他们去得远了,别的两人才反应过来,心中惊惧交集,裤子湿了一大片,推案起家,也不付酒钱,一溜烟跑了。
萧婉双臂轻抬,见衣裳勉强称身,轻笑道:“这下不消再穿你的衣服啦。”
那胖妇人重又坐了下来,倚墙长叹,自言自语道:“这日子可啥时候才是个头哟!”说罢本身斟满一杯烈酒,一口喝了个洁净。
李白策马驰骋,忽地瞥见人群中一不过六七岁的小道童,被一堆兵士呼来喝去拳打脚踢,小道童神采刚毅,强忍疼痛,清秀面庞上虽不似大人那么安闲,但也浑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