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朝如青丝暮成雪[第1页/共3页]
李白脚步不断,道:“你身上蛊毒不解,我...”
“哼,岂有此理!”李白情感激愤,恨恨道:“秦朝‘焚书坑儒’,扼杀了无数读书人,难不成大唐又要来个‘驱道诛观’?”想到乾虚道长成仙西去,心中又是一阵悲楚落寞。
李白笑道:“换作是我,也不会让你去青城谷那种凶恶之地的。”
李白轻“咦”了一声,暗道“暮成雪”如果用在诗中,该当极妙才是,如何却成了蛊毒的名字。
李白不由倒抽一口寒气,问道:“那中此蛊者,会不会变成满头白雪?”
李白嘿然嘲笑道:“朝如青丝暮如雪,大唐修行蛊术的人都是这般毒手摧花么?”
“对凡尘俗世的一笑置之、清闲安闲;对内心的无悔无愧、敢作敢当;和对挚爱之人的存亡不离、从一而终。”李白谛视着萧婉双目,云淡风轻地说着,但萧婉却仿佛瞥见了李白眼中,对清闲大道的寻求,对存亡的豁达。
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仿佛本身小时候,在姑苏城看京杭大运河上来交常常的船只,内心升腾出来的情素。
萧婉嘲笑一声,道:“官方传闻说他是释迦牟尼大弟子摩诃迦叶转世,早些年三藏法师西去天竺取经,圣泓大师则是将天下寺庙行走了个遍,磨烂了九九八十一双鞋子,被称为‘苦行’第一僧。厥后在圣元寺参悟佛法,修为超凡入圣,被唐天子招入了长安,册封为‘国法师’。”
“青城谷...”李白沉吟了半晌,蓦地记起,在青城山后的一处山谷中,的确有人开宗立派,但既是修行蛊术的,想来该当比起莫莲花好不了多少。
萧婉道:“疯颠痴狂只是因为修为附近,名副实在,该疯的疯,该狂的狂,但实则无甚友情,昨夜他们能被调集在一处,实属不易。想必此次朝廷是下了大血本,要将大唐境内羽士摈除洁净了。”
“以是不管他是不是真如那人所言发了疯,我都要找到他。”萧婉仿佛向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无助,哥哥失落,本身材内蛊毒经常发作,连日来的痛苦在此时一齐迸收回来,蓦地靠在李白肩膀上,轻声抽泣起来。
萧婉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如雪莲初绽,寒冰溶解,看得李白眼都直了,听她道:“青城谷谷主余一笑和蜀云洞天的狂歌痛友情匪浅,两人几近是形影不离,以是要想到手,便更加困难了。”
“实在我和哥哥都晓得,只要去青城谷,身上蛊毒便能消弭大半,但他担忧我安危,以是背着我来了戴天山,找乾虚道长。”萧婉轻声道。
当下背着那姓萧少女,绕过世人尸身,口中念了几句道号,权当超度亡魂,随后再不游移,朝戴天山下奔去。
萧婉说完,体内蛊毒又复发作,身上黑气腾腾,一股腐臭尸臭稠浊着榴莲味飘入鼻翼。
东面山崖因常有野兽出没,人迹罕至,很多年前斥地出来的小径早已长满了杂草,山林矗立,张牙舞爪,似重重鬼影。
李白脚下健步如飞,只觉两边树影飞速发展,在几近笔挺峻峭的山坡上朝下奔去。
萧婉道:“姑苏保护军本该由教头练习,却从寒山寺中找来了一帮和尚,在那儿指指导点。单骞单昌两兄弟本是姑苏的豪杰,但为了奉迎权贵,竟网罗了十余名良家女子,要献给寒山寺的秃驴,这才惹怒了哥哥,削去了他们右手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