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单骑离别故乡镇[第4页/共5页]

肖虎将马拴至院中一树下，走进屋内，屋内摆四五张方桌，亦是油污肮脏，见得让人好生不悦。但这几十里地似只此一家堆栈，也只得姑息。便找一靠内的桌子坐下，将身上宝剑、承担、水葫芦、毡笠一一解下，放在桌边一角。劳累几日，得个歇息，也还舒畅。见店小二又号召后厨，后厨门帘一闪，又出一来个后生，一脸脏相，系着围裙满是血污，想是没洗过。那厨子高低打量肖猛几眼，又和店小二小声说了几话，便出来了。店小二这才走上前来。

店小二：“店官吃些甚么？要茶水或酒水么？”

肖猛道：“孩儿拜师心切，越早越好，我看明日一早就解缆吧。”

肖猛道：“何故如此？”

肖猛道：“天气已黑，投宿一晚，讨扰则个。”

肖猛道：“实是不能带得，你好好帮忙夫人筹措家里之事，老爷事忙，你也要多多照顾才是。”

桂平牵来一匹黄骠马，肖猛踩镫上马，与世人一一道别，便从官道向南而去。一起策马扬鞭，行了十数里路，上得一小岗。倒是这日气候甚好，腐败明没有雾气，转转头去看青云卫已是尽收眼底。模糊绰绰校军场方向灰尘又起，想是爹爹又去练习了。想到要离家数载，也有些难过，但又想若寻得陆景拜师便学得平生用之不尽之本领，又抖擞起来。不敢迟误，奔驰而去。

肖龙消了气，便来到桌前，肖猛、桂平，嬷嬷等人早已做好，便一同吃了顿送行饭。

这小二话是冲肖猛说着，眼睛却尽往那桌上行李上瞟，见那口宝剑，立即双目一亮，嘴方一张，似要向肖猛他听甚什，却又从速闭上，欲言又止。

肖夫人道：“我儿学好本领，成为栋梁之才。也不白费你父亲这几年对你的种植，只是这苍南县西剑山处于南边，与魏地千里之遥。近年来，暴民四起，传闻这西剑山以内，也有很多强贼占山为王。你一小我上路倒是不甚安然，我好叫你父为你多派几小我手，与你一同上路，如何？”

肖猛跟从母亲来到前面一室，肖夫人翻开一组壁柜，拿出内里杂物。见后壁有锁，又从怀中取一把钥匙，将钥匙插入一拧，向前一推。但见上面是一石台阶，通着地下一室，室内乌黑不见亮光。肖夫人从一小皮郛内取出火镰、火石、并一片火绒，半晌打着火，扑灭室内油灯，上面也亮了起来。

那位听客道：“他嗅得肉香又惊骇起来，倒是为何？”听客莫急，听我慢慢道来。本来这肖猛在边关当了三年佰总，却也不是白做得。不时与那流贼、狼狄斥侯交兵，大大小小也打得上百场战。疆场上兵器相见，你死我活。杀小我却也如屠鸡宰狗。一仗下来，总得死个把人。边兵有人收尸，先用麻布包了，运回青云卫，再由批示使府号召死者家人共同核验，按功授勋、行赏。家人哭哭啼啼办理完节，府衙还发得丧葬用度、抚恤资银。虽是为国捐躯，也尽忠值守，得了善终。虽近年有贪污抚恤资银事情产生，但毕竟少数，朝廷视狼狄为虎，大权亦给了边关卫所批示所府。若得个朴重下属，这些银子必少不了，一发都交给家人。

肖夫人道：“刀剑已都获得，我儿何时解缆？”

肖猛一起劳累，正想小酌几杯，便道：“酒来两盏，饭菜可有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