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单骑离别故乡镇[第1页/共5页]
桂平一一承诺。嬷嬷张杏从藐视大肖猛,见出得如许远门,也是落泪,夫人虽是没有抽泣,但孩儿一走,不知何年代才回,脸上亦是烦闷之情。
肖夫人道:“即已惩罚,老爷便别复兴火,猛儿明日即将远行。我已筹办好一桌酒菜,为他送行,请老爷就坐吧。”
一夜无话。次是早上,肖猛早夙起来,洗漱用过早餐,又换好行装。但见上穿青蓝色盘领短衣,下穿土黄色宽裆裤,外套一粗布半黑罩甲,脚蹬赭石牛皮直缝靴。腰系一丈青灰棉布带。把“青锋”宝剑系在上面。背上背一白布承担,装好干粮肉食,又挎一水葫芦饮水之用。头戴乌纱网巾帽,怕秋风凉又备一红缨毡笠背在前面。浓眉大眼,目光炯炯,鼻直口阔,面带棱角。好个漂亮少年!
肖猛跟从母亲来到前面一室,肖夫人翻开一组壁柜,拿出内里杂物。见后壁有锁,又从怀中取一把钥匙,将钥匙插入一拧,向前一推。但见上面是一石台阶,通着地下一室,室内乌黑不见亮光。肖夫人从一小皮郛内取出火镰、火石、并一片火绒,半晌打着火,扑灭室内油灯,上面也亮了起来。
店小二道:“店官你也能料见,这近百里荒山野岭,止小人这一家堆栈。住店为主,这饮食次之,再说离那县镇集市亦是颇远,比来的便是南边集县也需两是,采买困难,前日店东同部下三人出得一趟集县,加上常日本身耗损,米面已尽,只还剩些肉食,客长可否姑息则个?”
肖猛道:“端的是一把好剑。”
听得屋内似有人骚动,不一会,便出来一人。小二打扮,四十余岁,尖嘴猴腮,上身穿土色搭护,青色裤子,头戴六瓣瓜拉帽,脚蹬黑布鞋。看头上身上,却油污斑斑,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让人好生讨厌。
肖猛爱好兵器之人,哪有不出之理?便又谢过母亲。
却说肖猛分开青云卫,一起策马扬鞭,过了北固镇、又穿“羊肠谷”,行了二百余里,已到北固山西南麓,这北固山南北高出魏北之地,北起青云,过京畿,南至通天江,经南北千里之地矣。
肖猛道:“母亲操心了,只是多带行伴,也不便利,树大招风,也招能人算计,我一人便可,想我这技艺,虽不是大才,但也随军交战了两年,刀剑也是了然。江湖上之事,谨慎处置,也出不得大祸。一人一骑便可,也不惹人谛视。”
肖夫人道:“刀剑已都获得,我儿何时解缆?”
便拿来一把铜钱,放在桌上。肖猛举起宝剑,向下一砍,但听得“咔嚓”一声,再看那把铜钱,齐刷刷的砍断,有的在那桌上,有的早已飞了出去。肖猛拿起一枚,看那暗语光滑,再看宝剑剑刃没有卷口。
来到堂上,见父亲正在办理公事,便道:“父亲大人,这一个月巡哨已毕,我向您交差,何时方放得我去拜师?”说罢,便解下佰总腰牌,先放到案牍桌上。
肖虎将马拴至院中一树下,走进屋内,屋内摆四五张方桌,亦是油污肮脏,见得让人好生不悦。但这几十里地似只此一家堆栈,也只得姑息。便找一靠内的桌子坐下,将身上宝剑、承担、水葫芦、毡笠一一解下,放在桌边一角。劳累几日,得个歇息,也还舒畅。见店小二又号召后厨,后厨门帘一闪,又出一来个后生,一脸脏相,系着围裙满是血污,想是没洗过。那厨子高低打量肖猛几眼,又和店小二小声说了几话,便出来了。店小二这才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