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迆来访(二)[第2页/共2页]
白迆让她逗笑起来:“行了,大哥晓得你鸡茸做得好。”
琼楼高低两层,但面积不大,这正厅纵深不过一丈,却摆了一整套黄花梨的家具。厚重的太师椅,广大的屏风,整面墙的多宝阁……把小小的厅里挤得满满铛铛,显得格外逼仄。
出乎她的料想,白迆固然愣了一下,但却压根不问她启事,只是质疑:“若只是不想结识祝九少,大可装病,何必煞费苦心肠接了老太太的差使,却又将其弄砸,惹得老太太活力?”
“是该把披风披上,你这楼四周都是树,走廊上又是穿堂风,如果没披风,铁定着凉。”白迆说着,跟着白瑶华的脚步,迈入了厅内。
白迆与本尊相处的片段,如同幻灯片般在脑中回放,前者的恨铁不成钢,后者的软弱无争,让本来干系和谐的兄妹俩,渐行渐远……
当年的一百二十担嫁奁,全让继母包氏吞了,这是白家高低心照不宣的奥妙,若非这套黄花梨目标太大,老太太又很有微词,包氏一准儿连一根木头都不会给她留下。
不过,作为她的堂兄,白家最有但愿的下任家主,白迆特地来琼楼,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些?白瑶华看完家具,顺带着也看了白迆一眼,伸手虚指太师椅:“大哥快坐,别站着说话。”
如何,平时这类时候,她都会哭么?白瑶华哭笑不得:“大哥,你恐吓我?”
“病了一场,倒是变机警了?”白迆将白瑶华打量几眼,目光落在了她的披风上,“这件石青妆花灰鼠披风,还是去大哥太太赏你的吧?东西是好东西,就是色彩深了些,分歧你的年纪。”
“你会做?会做而不做,如此说来,你是用心的了?!”白迆把茶几一拍,站了起来。他固然生得俊美,年纪又轻,但长年行走在外,早已历练出来,此时平活力,浓眉倒竖,看着很有几分严肃。
“谁恐吓你了?!”白迆把脸一板,“你倒是跟我说说,老太太叮嘱你做虫草炖鸭,你为何要自作主张,改成了虫草炖龟?你不会做虫草炖鸭?不会做,为何不问我?”
白迆略一思忖,把手一拍:“奇策,你年纪还小,课业尚未结束,不晓得虫草炖龟是月子餐,情有可原,即便传出去,也不至于坏了名声。”
她初来乍到,并不敢等闲信赖赖何人,但若白迆揭示他的体贴,她是否也该有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