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试玉带（7）：薛绍的“水晶鞋”[第2页/共3页]

或许，就是为了他……

未几时，丹砂和荼白一人手捧一个托盘走上前来，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套绯红色的缺胯衫，一个上面摆放着一条躞蹀带，恰是高士袗裁制的那一套。

没多久，他便穿戴整齐，不慌不忙地踱参加中，向一旁的承平公主深施一礼道：“多谢公主赐衣，这身衣裳为臣穿来甚是称身。”

武则天稍作思忖，说道：“也罢，既然公主已拿了衣裳前来扫兴，本日场中尚未婚嫁的贵族后辈，谁能如公主所言穿上此套衣裳，便可成为驸马的待选之人，但终究是否选定，还要圣上与本宫商讨以后，再做决计。”

这就是李治和武则天啊……锦华偷偷抬眼向正中心高台上端坐的人瞄去。

上身穿明黄色的圆领窄袖衫，外罩乌黑色半臂锦，衣袖边沿绣宝花联珠纹，肩披金银粉绘斑纹的披帛，下身配朱红色的石榴七破裙。头梳高髻，插九尾凤簪，淡妆清雅，气度雍容，不怒自威。

宴席中有一人已被她的舞姿深深迷醉，双眼从一开端就未分开她的身影，此人就是薛绍。自从那日用旧衫向公主传书后，他就一向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并且他灵敏地预感到，公主这一舞绝对另有目标。

高士袗道：“她跳的舞叫《明妃曲》，讲的是昭君出塞的故事。歌词的意义是王昭君感慨本身在汉朝宫中时，像被藏在盒子里的珠玉一样不见天日，得不到天子的赏识，孤负了大好的芳华，现在却要嫁入匈奴，成为单于的女人。我感觉公主唱这个，大有深意。”

两人正小声群情，承平公主已经歌舞结束。李治抚掌奖饰道：“吾儿歌舞得甚好，朕还从未见过你男装打扮，当真英姿飒爽，不愧是我大唐的公主。”

只听场上响起一曲胡汉气势杂糅的古曲，承平公主伴跟着曲子，边舞边唱起来：“我本汉家子，将适单于庭。昔为匣中玉，今为粪土英。”

见到这两人上来，不但承平公主神情紧绷起来，就连稳坐在高台之上的武则天也略感不测，微微探身向场中望去。

李治与武则天看了很多演出，正感觉败兴儿，见他们的小女儿穿一身胡服男装入场，顿觉面前一亮，一扫胸中沉闷，饶有兴味地抚玩起来。

“女儿并非儿戏。母亲送女儿入观，便是为了让女儿动心忍性，磨炼心智，本日便是女儿向母亲交出一份答卷。”承平公主目光中半是果断半是哀告。

高士袗却一向严峻地存眷着，恐怕本身所裁制的衣裳出一丝一毫的不对，迟误了公主的大事。

承平公主就等着母亲这一句，风雅答道：“女儿晓得本身不能成为武将，上阵杀敌，为父皇母后分忧，便做了这一套衣裳，但愿二圣能将它赐给驸马，让他成为我大唐的将军，保护我大唐永保安宁。”

席上世人看了纷繁点头，都感觉此装的确是为武承嗣量身定做。

“公主之物，你也敢出言不敬？”薛绍瞪眼着他。

《秦王破阵乐》《圣寿乐》《青海波》……就如许演了一曲又一曲，参会的贵族贵妇们也接连了局演出扫兴，宴会的氛围达到鼎盛。就在世人等候下一名是何人上场献技时，承平公主从坐席上起家，单独一人步入舞池中心。

薛绍也毫不让步，回敬道：“幸亏这衣裳中没有甚么‘埋没之物’，不然穿起来还需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