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试玉带（7）：薛绍的“水晶鞋”[第1页/共3页]

再向一旁的武则天看去，不由也是一阵惊奇，本觉得她会穿得非常华贵明艳，打扮得像各种宫廷剧里的那样盛饰艳抹，盛气凌人，反而打扮得相称轻简闲适。

席上世人看了纷繁点头，都感觉此装的确是为武承嗣量身定做。

高士袗道：“她跳的舞叫《明妃曲》，讲的是昭君出塞的故事。歌词的意义是王昭君感慨本身在汉朝宫中时，像被藏在盒子里的珠玉一样不见天日，得不到天子的赏识，孤负了大好的芳华，现在却要嫁入匈奴，成为单于的女人。我感觉公主唱这个，大有深意。”

宴席中有一人已被她的舞姿深深迷醉，双眼从一开端就未分开她的身影，此人就是薛绍。自从那日用旧衫向公主传书后，他就一向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并且他灵敏地预感到，公主这一舞绝对另有目标。

锦华在角落里边看边乐：“哈哈哈，这可真是男版‘灰女人’啊！”

只可惜这几位不是太高就是太矮，不是太胖就是太瘦，勉强试了半天，丑态百出，却底子不称身，惹得在场世人忍俊不由，就连李治都忍不住想要发笑，只是碍于身份，不好透露。

武承嗣对薛绍一拱手：“那日马球场上未分胜负，本日却要再决高低。”

“女儿并非儿戏。母亲送女儿入观，便是为了让女儿动心忍性，磨炼心智，本日便是女儿向母亲交出一份答卷。”承平公主目光中半是果断半是哀告。

大明宫中，跟着一声宏亮的通报声，高宗李治与天后武则天联袂步入厅中。满室来宾皆起家施礼，高呼万岁，氛围持重热烈。

武则天听了，与一旁的李治对视一眼，随后道：“如此说来，你连衣裳都带来了？”

只见李治身着赤黄色圆领窄袖衫，头戴玄色折上巾，腰系九环带，足蹬六合靴，面庞端肃，神情怡然得意。

锦华暗想，本来天子不是每天都穿戴昌大昌大的号衣啊，这身打扮看起来还挺亲民的。

两人正小声群情，承平公主已经歌舞结束。李治抚掌奖饰道：“吾儿歌舞得甚好，朕还从未见过你男装打扮，当真英姿飒爽，不愧是我大唐的公主。”

那几位自不量力的公子哥儿退下以后，宴席上温馨了半晌，随即又走出两位皇亲贵胄，世家公子——武则天的侄子武承嗣和城阳公主的三公子薛绍。

“多谢父皇母后！”承平公主欢畅隧道，她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薛绍也看到了那套衣裳，不由神情一振，这身衣裳与他打马球那日所穿的几近一模一样！

她这边正想着，宴会已经在武则天的一声令下昌大展开，宫娥采女们吹奏着欢畅的胡风乐曲，轻巧地扭转着色采斑斓的裙裾，跳起胡旋舞。

看了武则天这一身打扮，锦华终究明白一个女人真正的自傲是由内而外的披发，是一种不依托任何外物润色的本真之美，是对本身身为女子的认同与高傲，是刚柔并济的力量，是能够孕育生命，并像大地一样承载万物的丰厚而宽广的襟怀。

只听场上响起一曲胡汉气势杂糅的古曲，承平公主伴跟着曲子，边舞边唱起来：“我本汉家子，将适单于庭。昔为匣中玉，今为粪土英。”

知女莫若母，武则天却早已从她的歌舞中看出了端倪，问道：“女子不成以做武官，承平本日为何如此装束？”

薛绍也心中一惊，有些难以置信，一时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