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玉璜[第2页/共2页]

她说着，又想起来：“我记得，安王府那舞姬也是蠕蠕来的？这此中别不是又有甚么拖延数十载的奥妙关联吧？”

绿衣不忍见到如此美人庄严有损，向一边移开几步，四周察看起来，只偶尔向着棺边飞几眼。

辛寒走近匣子，细心察看半晌，用布裹了手，一手将玉璜拾起来，另一手同时将一个重量差未几的玉佩替了上去。

二人出来石洞内，沿壁细探一圈，仍然没发明新的前程和人的踪迹，这下，不把目光放到中心的桌子和匣子上都不可了。

辛寒斜挡在绿衣身前，顺手掷出一物，撞开了箱子的簧扣，箱子回声而开。

辛寒漫不经心道：“她身上有假死药的残留。别史逸闻连她葬于行宫之下的事都未曾收录，这事的起因更无从传说。不过，她的死因倒是风趣——一种蠕蠕特有的红花哄动了她体内的假死药，一种新毒异化而成，致她毙命。此毒之妙，即保死尸如生，只不知这药效是出于偶合还是决计了。”

辛寒淡道：“或许，出来看了即知。”说罢，抬步进门。

绿衣想不到有这番内幕，眸色一转：“那这领头竭力压抑，是为安部属的心呢，还是为防部属的意呢？”

绿衣了然，可惜之余，看向门内：“这就是地宫的绝顶了？”

她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真的？”

明黄的锦缎上，躺着一只雕镂精彩的玉瑝，只是，比起同类祭器图案的故事性，这只玉瑝上的纹章仿佛全无规律，不要说对称，连个似是而非的形状都没有，若不是线条充足流利、剖光充足细致，包装充足豪华，怕要被错看为学徒的练手之作。

绿衣谨慎探头往棺里看了一眼，发明幸亏辛寒还算体贴，女尸的行动服饰都复了原位，那点害怕顿时消解，转而兴趣勃勃地问：“哦？你如何肯定了她就是那位宠妃？那你又可知她为何没与先帝同葬？如此说来，我在后宫志里确未见她陪葬帝陵或妃陵寝的记录呢。”

辛寒眼中，再如何的皮相都不过贤人白骨之分，当下也不游移，极不怜香惜玉地在疑似芳妃的女尸身上各部位插了好几根针，走起了仵作验尸的流程。

她见他将玉璜拿近嗅过便用布包好收了起来，有些惊奇：“你不是不惯配这些金啊玉的，怎俄然有了兴趣？这玉上该不会也沾了甚么希世奇药吧？”

辛寒说：“你猜得不错，这伙人想必有些来头，行事有度，技艺不凡。头一个触及尸身的，必是他们的领头，内力高深，才抑得住毒发。”

一刻过后，辛寒将东西收起，起家问绿衣：“可有非常之处？”

翻开的门后没有她预感的死人或活人，只要正中一张雕饰精彩的桌子，和桌子上供着一只镶金嵌宝的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