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朱雀[第2页/共2页]
阎小楼悄悄一挣,从阎春雨手中接过主动权,凭手感衡量了一下。感觉这玩意不轻不重、分量刚好,便旋了下腕子,使帮手将斩马刀翻了个个儿,从面前横着一拖,再顺势往下一甩。
只一顷刻,便冷傲了光阴,灿烂绽放。
也不知如何,早些时候那种物我两忘的状况再次明朗起来。想到那一方分崩离析的天下,想到那大片大片的虚无、大片大片的浑沌,先前还倍显暴躁的少年顿时沉寂下来。
阎小楼直着眼睛,梗着脖子,死命地在大腿外侧搓了搓手。
犹在东张西望的少年一个没留意,头皮快速一麻,愣是慌镇静张让开半步。而后就跟那缩着下巴,眼神飘忽地瞅瞅自家地尸,再犹踌躇豫地将视野落下去,整小我顿时呆立当场。
一咬牙,再顾不得那些有的没的,直接捡了个最舒畅的姿式,反手便抓了上去。
继而以一种夺目精干、且分外滑头的神情,相称恶毒地弥补道:“不但留不得,务得斩草除根才是。”
比及阎春雨把东西怼过来,他呢,被动且对付地看畴昔。俄然就被某种莫名的情素闪了心神,连带着阎春雨都是微微一怔。
不消半晌,便以一副又冷又硬的心肠动了动念。偌大一团火光顿时就飘了,十方诸天卷随之悄悄展开。
那影子昏黄得很,头身不甚清楚。看表面,只感受上半边健硕而伸展,下半边则超脱灵动,像是拖了几条细颀长长的尾翎。
阎小楼顶着一脑门子官司,在面前还是白白茫茫、啥都看不清的环境下,竟然想都没想,脱口便是一句:“朱雀!”
如果单凭笔划附近就硬往上凑,怕是失之毫厘,便要谬到姥姥家去了。
阎春雨单手一翻,没如何决计,即非常萧洒地挑起一圈寒光,歘地一下横刀于阎小楼身前。
关上门,一起破马张飞、费事不竭的俩人儿总算饶得半晌平静。
阎春雨伸直了胳膊,上半身就势今后一仰,兀自瞧了一会儿。
“哼!”
阎小楼攥着拳头,刚一使上劲,体内真元立时掀起一揽狂潮。
他这边身、心俱是动乱,那边,交叠缠绕于刀柄的流火纹也跟着闹腾起来。
乍一瞧,仿佛一只大鸟正沐浴着烈焰,振翅欲飞。
带着一丝丝漫不经心、一丝丝草菅性命的浮滑,身着皮质马甲,赤膊、赤脚,满身肤色近乎古铜,一看就是那种光长力量、不长脑筋的莽汉铺畅怀中的美妇人,铜铃似的双眼微微一沉,随即便在转眼之间敛去满脸憨色。
与此同时,在刀身另一侧,也就是正对阎小楼那面。两枚与拇指肚相称的铭文顺次排开,接踵雕刻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