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自作、自受[第2页/共2页]
快步走到靠在墙角的衣柜前,阎小楼就跟抄家似的,几近将内里的褴褛儿全倒腾了一遍,才终究在最深处找到一个三寸摆布的小瓷瓶。
略显锋利的布帛扯破声中,阎小楼一扭头,就见靠在树下那人颤巍巍的抬起伤腿,手里扯着根血迹斑斑的布条,正沿着大腿根往上绕。
阎小楼眉峰轻锁,眼中忧愁还是。
话音刚落,阴风骤起,黑光直逼胸腹。
阴霾的动机转过一圈,毕竟没有付诸实际。
真要打起来,他这边占着烙骨的上风,必定稳操胜券。可阎春雨如果盘算了主张和他死磕到底,也是够糟心的。
要说能动,大抵也仅限于此了。
一脚将挂着锁的房门踹开,阎小楼仓促一瞥,立马将人安设在粗陋的木板床上。
就在此时,阎春雨无声无息的走过来,探手在他腿上捏了几下,随后连声号召都不打,猛地就是一拉。
外伤,敷点药或答应以,骨折如何办?
耸肩驼背,压根不敢拿正眼看人的男人勉强往南边指了指,一只手便蓦地一垂,有力道:“我家在山下。”
剧痛之下,太阳穴都跟着一跳一跳的。他不自发的翻了翻身,疼得直哼哼。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阎小楼愁眉锁眼,带着点震惊、带着点悲戚,极是猜疑的望着他。
阎小楼不通医理,对真元的应用更是一无所知,一时候也没甚么应对之策。首犯难,一点灵光乍现,他按了按男人的肩膀,问道:“四周哪有医馆?我去找郎中。”
如同野兽般的闷哼中,他脖子一仰,从额角到锁骨青筋透露,也不晓得是水还是汗的液体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满身的肌肉都是痉挛的。
你当我傻吗?
简朴、卤莽的手腕一经使出,结果可谓立竿见影。男人稍一板滞,诡异的神采刹时崩溃,整张脸顿时因痛苦而皱成一团,更加不堪入目。
错,已经犯了。为今之计,只要想体例让他出了这口气,能挽救多少算多少吧。
待其略微复苏些,阎小楼趁机大声扣问道:“比来的医馆在哪?”
行吧,甭管如何,别干瞪眼就成。
神采一黑再黑,阎小楼愤然起家:“你出来。”
可见,的确是疼到了必然极限。
“刺啦!”
若非阎小楼阅“鬼”无数,如何着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估计真得叫他吓出个好歹来。
气呼呼地冲到内里,毫偶然义的来回踱了两趟,他咬着后槽牙,老牛普通喷着粗气,哂笑道:“成心机吗?”
念及此,阎小楼觍着脸凑上去,往他跟前儿一站:“你也打我一下吧。”
也就在那一瞬,与他同历一世的阎小楼俄然就悔怨了。
瞄了眼神情庄严,视野却微微偏转的阎春雨,阎小楼目光一沉,暗戳戳地想:“现在倒是有反应了?人是你救的,如果我一向袖手旁观,你还装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