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奉天殿贤妃伴天子 御花园首辅护王妃[第1页/共3页]
待朱棣醒来,已是将近四鼓了,朱棣见梦初在案桌上写着甚么,便问道:“在写甚么?”梦初将纸递给朱棣,说道:“老四醒了?看妾写的这些字,像不像老四写的?”朱棣看着写满了字的纸,不由笑了,“大胆,竟敢仿朕的字。这但是极刑。坐龙椅、仿龙墨、唤天子老四,全部后宫中没有比你更大胆的了。”“妾仿龙墨是想替陛下作朱批,这些奏疏若批不完,老四定然心急如焚,以是妾才大胆仿龙墨,老四来讲,妾来写,这案桌上的奏疏便能批完了。”朱棣看着纸上的字,略带惊奇地问道:“还是梦初疼老四。不过你怎会一夜之间就能把朕的字仿得如此像?”梦初娇羞一笑,“妾从小听着老四的故事长大,早便对老四崇慕不已。在闺中之时,便听闻老四精通小楷,妾闲来无事便临摹名家小楷,昨日见了老四的龙墨骇怪不已,老四的楷体小字,澎湃中透着漂亮,提顿、藏露都精美不已。妾忸捏,仿了大半夜,也不及老四一分。”朱棣拉过梦初的手悄悄拍了拍,“仿得甚像,他日朕把着你的手写。一夜未合眼,快回长安宫安息,朕去常朝了,女子不能上朝的,常朝后朕派马煜把你接来。”梦初点点头,因而朱棣常朝,梦初便回了长安宫。
静娈、如愿、梅英、采萧赶快见礼。朱棣对着静娈大喝:“高炽怎的连东宫的女人都管不好?你这贱妇如何如此放肆?马煜,掌嘴。”马煜走畴昔,对着静娈的脸便打。如愿偷眼看着朱棣身后的表哥,恰好如愿与士奇四目相对,士奇浅笑着偷偷向如愿竖起大拇指,如愿也是低头偷笑。朱棣喊道:“好了,把她拖到东宫去,叫太子妃好生管束,三月以内不准出东宫之门。”马煜拉走静娈后,朱棣抱起瞻坺,“快来让皇爷爷抱抱。”这说话还不太利落的瞻坺竟在嘴中冒出“皇爷爷”三字,朱棣喜不自胜,“再叫一声皇爷爷……”士奇见朱棣与权贤妃正用心逗笑瞻坺,便悄声对如愿叮嘱着:“今后切莫与宫中妃嫔树敌,这宫中民气险恶,谁知有谁会暗中相害?”如愿也悄声应道:“哥哥放心,如愿记下了。哥哥也要多保重。”士奇点点头,“放心。”
久失太子之宠的王静娈来到御花圃散心,可巧碰到了如愿带着瞻坺也在御花圃,瞻坺现在还不满两岁,方才学会走路,如愿与梅英就拉着瞻坺谈笑。静娈见此景象心中更是不快。如愿还记得当年静娈歪曲本身表哥并绊了本身一跤的事情,加上以为这静娈勾搭韦凤娘用迷情散谗谄太子,遂也不肯理她。静娈见如愿的神态心中肝火骤起,“走上前去说道:“赵王妃入宫有些光阴了,怎的还这般不懂端方?见了嫂子都不晓得见礼。”如愿看了一眼静娈,“谁家嫂子会把弟妇绊倒?再说,你只不过是一妾室,在此神情甚么?当初你唾骂我表哥之时,还担忧我无子被废,现在我们瞻坺都会走路了,也不见你有孕。你若把算计别人的心机都省了,何必落到这般地步?”静娈大怒:“你次次出口伤人,这赵王妃好生无礼。”“哪次不是你先肇事?”
梦初为朱棣揉动手,说道:“老四如何日日都这么忙?每日四鼓便起,忙上一天的朝政,夜里还要与辅臣议事,还经常一夜不眠批阅奏疏。长此以往,龙体如何受得了?过几日便是‘天寿圣节’了,老四好好安息一天如何?”朱棣笑笑说道:“‘儿生日,娘苦日。’朕向来都不过‘天寿圣节’,劳民伤财,还不如节流些银子施助灾区。”梦初脸上暴露了猎奇的神采,“连朝鲜国王的寿辰都那般热烈,莫非老四的‘天寿圣节’就如平常普通?”朱棣点点头,“与常日里无异。”梦初思考了一会说道:“待到‘天寿圣节’,妾送老四一件寿礼如何?”“甚么寿礼?”“让琼花开放。”“那里来的琼花?琼花在扬州,移栽到南京皇宫,她便枯萎了。”“妾偷偷养了一株琼花,昨夜妾梦到了花神,她说‘天寿圣节’那日夜里,把那琼花放在乾清宫便会开放,‘天寿圣节’那夜,老四可否早些回乾清宫赏琼花?”朱棣听到此处,笑着拍拍梦初的肩,说道:“你那里养甚么琼花?又那里做甚么梦?朕晓得,你这是心疼朕了,看朕近些光阴过分劳累,想要待‘天寿圣节’时,把朕早些骗回乾清宫安息。”“妾真的梦到花神了,老四到了‘天寿圣节’那日就信赖了。”“那也是花神与你谈笑。”梦初娇嗔地摇了摇朱棣的手臂,“老四那天早些回乾清宫好不好?琼花会开的。”“好,朕这些光阴的确乏得很,待到‘天寿圣节’,早些归去便是,只是若那琼花不开,朕该如何奖惩你?”梦初抿嘴一笑,“琼花如果不开,任凭老四惩办。”“朕记下了,那日夜里,朕早些归去赏琼花便是。”见朱棣打了个哈欠,梦初赶快说道:“批了半夜的奏疏,老四累了,不如睡上一会。”朱棣点点头,“确切又困又乏,朕倚在龙椅上睡一会便好,你定是也累了,就倚在朕的身上睡一会。”“老四睡吧,妾看着老四睡。”因而,梦初将一件大氅盖在了朱棣的身上,悄悄地看着朱棣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