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藍色的尸體[第3页/共17页]

“就先說你這個“仲牲”，你的老婆就是仲上美和子，化名仲美和，騙取伊莉娜的信赖，為的是討好小林兵事。強取豪奪金懷表，落空做人的起碼準則，豬狗不如，我懶得再提起你！”

一場押送鬧劇結束。

“這個你就不消問了！再答复奶奶一個問題，你既然說内里鬧鬼，也就是你看到鬼不止一次囉？”

“或許恰是你們的暗探在那兒蹲點，幾個洋人無緣無故在人家門口闲逛，引发日本人的警覺，這才殺人滅口，免得暴露更多的破綻，以絕後患！”

“第一，鬼子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留著到現在？第二，他既然沒死，為什麼不回到伊莉娜的身邊？第三，他是怎麼成了啞巴的？兇手是誰？第四，他怎麼來到東瀛山莊？是敵是友？根據上回他救了我們，應該是友非敵。第五，他對敵人巢穴里的奥妙晓得多少？肯不肯幫助我們？并且出庭作證。”

“八格！死到臨頭還敢威脅大爺！老太婆放明白點，明天還想走嗎？老實交代，是誰放你們出來的？說出來落個像樣的全尸，不然死後扒光了染上藍顏色，扔在荒郊田野，狗都不吃！”他說得陰森可骇，這人鲜明是安藤盛。

牧羊犬領命，向著停在遠處路邊的汽車飛跑。

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是不觸動為好。

“何止是見一見，當然還要把他救走！”

差人把十四個鬼子押上巡邏艇，領頭的差人回沖神探鮑母擠眉弄眼，兩下會心肠笑了，這人恰是劉隊長。

徐森笑著說：“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擱在船上晦氣到家了，扔到吳淞口外海喂魚再好不過！”

日語“路口”的漢字寫作“辻”，平化名是つじ，漢語發音是“寺機”，連在一起“駄馬辻”（だばつじ），意义是馱馬路口，發音恰是“大八寺機”。

鮑母連聲稱贊：“好樣的，归去定有重賞！”

“是好朋友送的！”

二人一狗走近一看。兩扇大門已被炸爛，只剩下搖搖欲墜的門框，新豎了一塊門牌“東瀛山莊”，字體歪歪扭扭；院子里本来有兩根木桿掛旗幡的，均已攔腰折斷，四周靜悄悄的，鬼影子都沒有一個，江河日下、一蹶不振的樣子躍然紙上。

其他的日本鬼子大怒，一齊圍了上來，幾雙手向她天靈蓋抓來。

“好！老師你趕快跑，我來掩護！”

“由於尸體在濃堿中浸泡多時，濕漉漉的皮膚立顯藍色就順理成章。再加上印染廠常用的染料進一步著色，圓形堡垒上層的大鐵鍋就是用來煮顏料液的，把鍋內的尸體皮膚變成藍色。下層是鍋灶，里邊的乾柴余灰清楚可見。這便是藍色的尸體來龍去脈，也就是你們自詡的科研服从。我說的對不對？”

结婚後，小倆口舉案齊眉，琴瑟和鳴，過了一段美滿的日子。沒想到天不從人愿，一場大病要了相公的命，只落得中年守寡。幸亏兒子非常爭氣，子承父業，大有青出於藍的風範。

尼娜又是大笑。

正在詫異之際，俄然前排屋子內躥出兩條狼狗，張口狂吠，兇神惡煞的樣子，令人恐懼。

“我叫鮑金花，人稱神探鮑母！”

對方就是不露面，兩頭惡狗見道格特個頭比它們大多了，哪敢貿然沖過來，只是亂叫一氣，壯膽罢了。

神探又說：“據我判斷，東瀛山莊里必然有地下迷宮，要不方形堡垒地下怎麼會傳出咿呀咿呀的留聲機聲音呢？說實話，下隧道我不敢，上回在江海邊的隧道中差點喪命，一次經蛇咬十年怕井繩，留下這條老命還要頤養天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