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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她咬着嘴唇想了想,欢天喜隧道:“这个就由我来勉为其难地做一下主好啦。”
这位老太医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胡子一颤一颤的,苏瑗内心有些惭愧,便对裴钊道:“我现在已经不疼了,你不要担忧。”又对下头跪着的一群人道:“别跪着了,快起来吧。”
“陛下,娘娘的脉象平和,并无甚不当。妇人有身本就辛苦,有些体质衰弱的的确会腹痛。娘娘分娩之日已近,微臣想,待娘娘诞下小皇子后,这腹痛便会病愈了。”
见世人如释重负般地退了下去,苏瑗便笑道:“你看你,老是如许凶,还好你当了天子,大家都要围着你转,不然你整天像个老虎似的,那里有人敢靠近你呢?”
裴钊含笑望着她:“那......甚么算大事,甚么又算小事?”
宫人们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得津津有味,裴铮他们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苏瑗被裴钊紧紧搂在怀里,周身是让人放心的暖意,如许的感受,像极了一年前她十七岁生辰的时候。
那阵钻心的疼痛垂垂消弭下去,苏瑗勉强定了定神,见裴钊神采焦灼,对他笑了笑:“没有干系,你不是也晓得么,这几日我总会疼上一刻,我想......”
裴钊挑眉:“这么悍勇么?”
她判定地摇点头,裴钊已然看破了她的心机,便道:“宣出去的豫州班子就在宫里,你何时想看都能够,不必急于一时。”
这位“人才”的心机明显并没有放在情话上,而是满脸担忧地看着她:“再躺下歇息一会儿罢,可有甚么想吃的东西么?”
在苏瑗的认知里,所谓情话,便是话本子里那种一看就起一身鸡皮疙瘩的长篇大论,比方“一个破裂的我如何挽救另一个破裂的你”、“夫君走的第一天,想他;夫君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之类的,可自从和裴钊在一起后她才发觉,本来情话还能够说得这么......略显肉麻却又非常清爽脱俗,让她受用非常。
裴钊像是发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低头道:“如何了,是不是累了?”
唉,疼了这一个多月以来,苏瑗都能把太医们的话背得滚瓜烂熟了,交来回回不过就就是说她身子衰弱,倘若本日还是如许的须生常谈,裴钊必定要生机的,跪鄙人头的方太医明显很明白这一点,可还是得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又在裴钊锋利如刀的谛视下胆战心惊地给她号了脉,颤声道:
“我真的没事。”苏瑗急吼吼道:“这几日我老是闷在殿里,实在无聊得很,刚好今晚你也闲着,我想和你一起去看,好不好?”
“扑”的一声响,面前顿时一片灿烂,无数朵金色的火花集分解一顶庞大的树冠,那匠人被宣进宫来,喜不自胜,故意要一展技艺,更是使出了十二分力,算计着火花消逝的时候,又握着长勺将铁水泼上去,打出各种花腔。铁水烧滚后打出来的火花虽不如烟花普通色彩多样,却胜在数量庞多,珍珠般大小的金红色火珠错落有致地在城墙上绽放开来,好像一场富丽的大雨。
她在内心冷静地给裴钊竖了个大拇指:裴钊,实乃人才也。
“那当然啦!”苏瑗对劲洋洋道:“睡觉这类小事情,当然是我说了算啊。大事你做主,小事我做主,不是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