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君与臣.[第2页/共4页]

“本日聚宴，本是为了商讨陛下南巡期间，究竟由谁来留京辅政，但毕竟还是没能商讨出个结论。”周尚景悄悄感喟一声，轻声慢语道：“不过，我看俊臣你虽说是两不相帮，但心中怕早已是有了决定了吧？”

但跟着赵俊臣权势渐长，垂垂有了影响朝廷政策的才气，一举一动都会影响无数人的好处，再这般摆布扭捏，却不再合适。

如果同意，百官敌对，乃至赵俊臣门下的那些官员，也会心生不满；如果反对，德庆天子就会感觉赵俊臣叛变了本身，视赵俊臣为敌寇。

见赵俊臣如此，周尚景竟也跟着感喟了一声：“实在本日这场聚宴，老夫本来是不同意俊臣你插手的，俊臣你因为陛下宠任而失势，只能根据陛下的志愿而行事，而老夫、沈阁老、另有黄阁老，倒是臣权之代表，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成心偶然间，皆是为了朝中百官投机，与俊臣你的所作所为，倒是南辕北辙。”

这场聚宴，商讨之间，诸多结论，或多或少都会在影响今后朝野局势。

………

赵俊臣思虑半晌后，面露敬佩之色，点头道：“还是首辅大人看的明白，长辈受教了。”

回赵府的路上，坐在马车当中，赵俊臣如有所思。

听周尚景此言，赵俊臣不由沉默。

周尚景却自问自答，接着说道：“这是因为，老夫在阿谁时候，还是陛下的人，而老夫当时候的所作所为，又皆是代表着陛下的意义。以是遭到百官抵抗，自是必定。”

赵俊臣还是沉默。

赵俊臣点头苦笑。

心中俄然冒出的设法，倒是把赵俊臣本身吓了一跳。

或者说，那是一番忠告。

………

周尚景一笑，说道：“俊臣既然心中清楚，又何必装着不明白？眼下情势清楚，这留京辅政的人选，老夫更看好沈常茂，而俊臣则更支撑黄有容一些，但是如此？不然本日聚宴，俊臣你又何必暗助黄有容？”

赵俊臣神采一动，仿佛想到了甚么，但口中却说着冠冕堂皇的来由：“天然是首辅大人您辅政有道，睿智如海，又得陛下看重了。”

赵俊臣神采一正，面现谦恭之色，躬身道：“还请首辅大人指导。”

“君权？臣权？”

周尚景还是点头，看似昏花的老眼悄悄的看着赵俊臣，淡淡说道：“如果先皇还在，老夫应当会选第一条路，但既然是当今陛下在位，老夫就只能挑选第二条路了，因为老夫不想成为另一个秦桧严嵩，总要为子孙后代和身后名声考虑。第二条路固然难走些，也凶几乎，但总归是个挑选。”

简朴举例，德庆天子一向都在想体例减弱内阁的影响力，在那种时候，赵俊臣是同意还是反对？

赵俊臣仿佛听不懂普通，神采迷惑，问道：“长辈痴顽，不知首辅大人您何出此言？”

“指导谈不上。”周尚景与赵俊臣说了这么多话，仿佛有了些怠倦之意，言语当中，也有了些结束的意义：“俊臣你现在实在也如老夫当年普通，跟着权势渐长，已是快到了决定之时。此后的一些决策，如果方向陛下，则朝中群臣好处受损，会受百官仇视，但自有陛下帮手压着；方向百官，则陛下好处受损，引发陛下不满，但也有百官回护。这两条路，各无益弊，你总归要选一个，但如果再像现在这般摆布扭捏，脚踏两船，却不再能够，只会被两边一同丢弃，终究众叛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