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旧案[第1页/共3页]
崔长达答道:“不错。当年毛良一时胡涂,在田野对我儿欲行非礼,却被一伙过路人撞见将其赶跑,他吃了亏,不敢回到镇上,在林中胡乱睡了一觉,夜晚才回到家中。哪知第二日俄然祸从天降,我女儿惨死山涧,毛良在睡梦中被抓进县衙鞠问,他没做过,自是不肯认罪,官府连番鞭挞,毛良终究记起,他在林中醒时,曾撞见一个归家的樵夫,那林子和我儿遇害的山涧南辕北辙,相隔数十里远,若能找到樵夫作为人证,对毛良自是非常无益。
没等崔长达回话,汪子开又哭叫道:“大人冤枉,草民冤枉!”
汪百封气的胡子倒竖,急道:“大人,莫要听此人信口雌黄,我不知当年那里获咎了这位崔西席,现下他泼这盆脏水来害我们汪家。”汪子开汗透衣衫,又想开口大呼,见官差衙役眼瞪着他,个个都如凶神恶煞,只得强忍不言。
崔长达哈哈大笑,道:“崔某活到这把年纪,存亡早已是身外之物,辛大人光亮磊落,秉公任直,是为民的好官,他既说要管,那便不会半途而废,只要能还我儿一个公道,我见不见的到,又有甚么打紧?”
毛良道:‘陈大哥,我并非捱不住苦闷,只是心中难过。’
也是天不幸见,隆兴城接连生了三起奸杀凶案,与我儿当年遇害的景象如出一辙,当时节我儿也爱身穿红衣,我便晓得必是凶手按捺不住心中险恶,再度脱手犯案。我满心盼望官府能尽早将真凶缉拿归案,没成想毛良一时胡涂,竟被官过恰当了疑凶。因而我便横下心来,要亲手成果了那连番残害性命的牲口。汪子开,这九年来,你可有一天过的放心?你殛毙了这很多无辜的女孩,可也曾想过老天毕竟不会放你得过?你家防备森严,出门动辄跟着五六个亲随,我没法到手,只能打你未过门老婆的主张,哼,本日虽不能亲手杀你,但有辛大人在此做主,看你又如何能够逃脱法网!”他说完这些,两眼死盯着汪氏父子,脖颈一动也不动,就如同个蜡人普通。
汪百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高呼道:“大人!冤枉!草民实在冤枉!这姓崔的血口喷人,栽赃诬告我儿,那歌伎遇害时,我儿不在隆兴城内,如何能诬赖到我儿头上!我父子这些年营私守法,赋税不敢少了一文,我们家大业大,如何会干害人之事?还望大人明察,替草民父子做主。”
汪子开双膝一软,哭叫道:“大人,那歌伎遇害之时,小人正在江州府做客,此事数人都知,还望大人明察,不要……不要听这凶犯胡说。”
毛良道:‘老哥,我实话对你说了,你可不要和外人去讲,实在,我吃这官司,是被人冤枉的。’
崔长达嘲笑数声,道:“你家大业大又怎地?还想行那贿赂私交的伎俩?这坐堂大的但是辛大人,岂会吃你这一套?汪子开,你如果个真小人,便也出言说说,这些年到底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
那火伴非常猎奇,问道:‘这如何说?你又是难过甚么?’
辛弃疾见大伙在堂上吵得不成开交,厉声喝道:“都开口罢!本官有几句话要问。”崔长达和汪百封顿时杜口不言,汪子开仍叫道:“大人,我没杀人,真的没有。”
辛弃疾道:“崔长达,重启旧案非同小可,但若果有冤情,本官是新任隆兴知府,那安义县也归隆兴统领,本府自不会坐视不睬,必将上奏朝廷重申此案。可眼下隆兴府连生了三起命案,那倒是近在面前,崔长达,你可晓得甚么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