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游江[第2页/共3页]
娄之英晓得关风内功精深,不敢弄出半点声响,渐渐挪到屋顶正心,从瓦缝中窥测厅内,果见是关风等人到了,正在厅中与辛弃疾高谈阔论。
虞可娉见他行动吓了一跳,说道:“大哥,你要何为?难不成还要去辛府帮手?”
虞可娉见两边剑拔弩张,越说越激僵,心中也颇是难堪,说道:“两位大人和关掌门的顾虑无不事理,但此人在宋境出使好久,如果碰到甚么不测险阻,有个三长两短,莫非还都会算在我大宋头上?”
娄之英道:“道分歧不相为谋,诸位就当小可吃醉了,胡胡说了些昏话,我们这就告别。”和虞可娉回到客堂,抱起姜小迢,疾步出了隆兴府衙。
他斜躺在船舱中,耳听江水拍岸,思潮如涌。过了很久,迷含混糊中忽听得岸上脚步声响,由远而近,当即翻身坐起,从船窗缝中向外望去。月光下见三小我影缓慢奔来,俄然此中一人右手一举,三人都在数丈外站定,挥手之人低声道:“那贼官的府邸就在此江对岸,现下船家全都歇了,我们多出银子,不怕船家不肯。”娄之英听得此人声音,恰是几日前伤了本身的关风,不但心中一惊,正自踌躇,却听得三人已上了坐船。
娄之英道:“关风非同小可,此去如果不妙,只怕还要脱手,我伤已近病愈,尽可和他周旋,你却去不得。”虞可娉只是不允他独去。
赣江半夜水流湍急,舢船逆流斜下,不久便到岸边。两人放耳听闻,公然有人登陆,听脚步声,恰是向府衙方向而去。娄之英站起家来,道:“娉妹,我去跟着查探查探。”
娄之英故地重回,心中不免生出感慨,这几日养伤之余,曾埋头机考辛弃疾等人的话,感觉以他们的身份态度,有此思虑也算该当应分,心中对世人已无怨怼之情。这时他已伤愈,在船上连躺了三日,早已憋闷至极,一时半会睡不着觉,从窗口望向江面,见一条黑黑的大江横在面前,仿佛一望无边,瞧来非常渗人,不免起了畏敬之情,回顾不再去看,靠在船舷闭目养神。
娄之英哈哈大笑,道:“我无过无罪,你凭甚抓我?方才金使在时,你不住点头哈腰,金使一走,你便端起了官架子,朝廷用你这等欺软怕硬之辈,也难怪不敢和金国开战!”
邢森在一旁早已哑忍不住,破口喝道:“你这刁民,怎地如此在理霸道,辛大人好言好语你不听劝,还要一意孤行,我便先抓你押进大牢,关你几日,瞧你还如何行凶!”
娄之英道:“这隆兴府我不想待了,没的叫民气烦。”见江边有一家客船尚掌着灯火,便畴昔扣问,得知船家是从庐陵郡运送物质到江州去,沿途捎带些许搭客,彻夜刚好泊在岸边憩息,明晨就要持续赶路,心中不免为之一动,和船家谈好代价,三人便上了客船安睡。
娄之英道:“不知关掌门还在不在辛府,不然关风畴昔,无人是他敌手,扳指只怕便要易主。”说着悄悄站起了身,束一束腰带,又道:“嗯,就算关掌门仍在,他与关风在伯仲之间,那两个帮闲必然不是庸手,辛大人想要保住扳指,可真难了。”
娄之英嘲笑道:“我素闻大人力主北伐光复故乡,曾做无数诗词抒表心迹,没成想大人表里不一,竟是这般软骨头,恐怕和金人起了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