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头七[第2页/共3页]

世人得空多说，仓促赶到柴府，给门房交了帛金，走进柴家大院，就见里头黑压压站了二三十人，几近将全部前院塞满，除了几个做场的羽士，其他都是柴家、刘家的亲眷，另有很多和柴通沾亲带故的老板、士绅。娄之英等一进门，便引得这些人侧目，很多人识得李孔目、蓝元宝，晓得他们是公门中人，都纷繁皱起眉头，至公子柴止画怒冲冲迎上道：“本日超度亡父，你们另有甚么要问，无妨留待今后，诸位大老爷请便罢！”说着做了个逐客的手势。

李孔目道：“衙里就是要在本日查案，却又如何？此事可由不得你！”

她话音刚落，不但院落世人骇怪，就连李孔目、蓝元宝、李掌柜和碧云也跟着一怔，猜不透她此话含义，只要娄之英和宋巩晓得，她是故布疑阵，要抓真凶归案。人群中一名五十余岁的老者走出，他是柴刘氏娘家的大哥，即柴通的舅兄，只听他朗声说道：“既已查获真凶，缘何还不将其访拿归案？”

柴刘氏大哥也道：“是啊，本日亲朋俱在，这话很有妖言惑众之嫌，各位上差出言不逊，真当柴家、刘家是好欺辱的么？”

虞可娉道：“我不直说，乃是出于仗义，凶手若果有改过之意，大可站出自承其是，衙门念你自首有功，必会从轻发落。”

众亲朋见他说的凝重，都屏住了呼吸，柴止画兀自忿忿不平，却也不敢多说。虞可娉道：“妹子，请你翻开信封瞧瞧。”

虞可娉道：“衙门办案，自有规章，我偏要碧云妹子宣读，李孔目，你说成是不成？”

虞可娉正色道：“证据自是有的，只是若出示出来，怕对柴家的名声非常倒霉。柴止画，你究竟招不招认？”

柴止画嘲笑道：“你要诈人，也请分分场合，我虽在都城读书不中，但同窗、师长也多有亲眷在朝中为官，你们本日要在我家混闹，我也不来怕你！”

碧云和李掌柜神情错愕，心想先前你明显说此信是柴通遗书，眼下怎又变成了凶手的名册？碧云本欲开口扣问，但见院落中三四十人都眼巴盼望着本身，只得强行忍住，从袋中摸出牛皮信封，世人见果有东西在她手中，也都跟着一惊。柴止画大声道：“查案和这小妹子有何干系，她又不是公门中人，怎能由她来宣读？”

柴止画把头窜改，紧闭双眼，竟不置可否。柴刘氏心疼儿子，上前说道：“你们当众辱我柴家门楣，让犬子这等尴尬，瞧我不到府台大人那边告你们一状！”转头向儿子柔声道：“止画，你莫心慌，纵使倾家荡产，为娘也要和这些恶官撕搏到底，不会让你受一点委曲。”众亲朋听她说的惨烈，都起了怜悯之心，又纷繁啰唣起来。

碧云又吓了一跳，颤声道：“柴……柴……这上头写的，是……至公子的名讳……”

虞可娉道：“妹子，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若让你在柴家宣读遗书，你敢是不敢？”

李孔目这时也晓得她此举必有玄机，点头道：“不错，现下是衙门办案，虞蜜斯说怎地便怎地，哪个不平，便以轻视朝廷论罪！”

柴刘氏大哥道：“蜜斯莫要再卖关子了，但请直言。”

虞可娉道：“我现下随口说出，量大伙不会心折，实在真凶我早已写在了纸中，碧云妹子，请你翻开信封，给大师宣读宣读，凶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