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头七[第1页/共3页]

众亲朋见他说的凝重，都屏住了呼吸，柴止画兀自忿忿不平，却也不敢多说。虞可娉道：“妹子，请你翻开信封瞧瞧。”

碧云又吓了一跳，颤声道：“柴……柴……这上头写的，是……至公子的名讳……”

柴止画把头窜改，紧闭双眼，竟不置可否。柴刘氏心疼儿子，上前说道：“你们当众辱我柴家门楣，让犬子这等尴尬，瞧我不到府台大人那边告你们一状！”转头向儿子柔声道：“止画，你莫心慌，纵使倾家荡产，为娘也要和这些恶官撕搏到底，不会让你受一点委曲。”众亲朋听她说的惨烈，都起了怜悯之心，又纷繁啰唣起来。

她话音刚落，不但院落世人骇怪，就连李孔目、蓝元宝、李掌柜和碧云也跟着一怔，猜不透她此话含义，只要娄之英和宋巩晓得，她是故布疑阵，要抓真凶归案。人群中一名五十余岁的老者走出，他是柴刘氏娘家的大哥，即柴通的舅兄，只听他朗声说道：“既已查获真凶，缘何还不将其访拿归案？”

碧云和李掌柜神情错愕，心想先前你明显说此信是柴通遗书，眼下怎又变成了凶手的名册？碧云本欲开口扣问，但见院落中三四十人都眼巴盼望着本身，只得强行忍住，从袋中摸出牛皮信封，世人见果有东西在她手中，也都跟着一惊。柴止画大声道：“查案和这小妹子有何干系，她又不是公门中人，怎能由她来宣读？”

院落里顿时炸开了锅，柴止画暴跳如雷，他几个表亲兄弟也跟着一起叫唤，便要上前实际，娄之英双掌一挥，一道劲风掠过，这几人气为之闭，一时都住了嘴。柴刘氏之前始终没有说话，现在听官府指证儿子为殛毙丈夫的凶手，一张脸涨得通红，也站出来道：“虞蜜斯这话如此无礼，还说不是混闹？犬子和先夫父子连心，如何会自相残杀！李大人，你便由着她在此信口雌黄胡说么？”

碧云没半点踌躇，大声道：“柴老爷待我恩重如山，何况……何况……我天然敢的！”

虞可娉道：“办案并非儿戏，衙门怎会混闹。”向着世人环顾一圈，见无一人有异动，便接着道：“看来凶手固执不化，是定不肯认罪了？”

柴刘氏大哥也道：“不错，若要认定真凶，试问证据安在？”

碧云接过信笺，慎重放入怀中，李掌柜见早上确无茶客，叮咛罗子看好茶坊，带着碧云和娄虞一齐走出。李孔目等见他们带了两人来，都很惊奇，虞可娉道：“这二人受过柴保正恩德，对他非常恭敬，本日也要一起去柴家烧香。”

碧云此时脑中已成空缺，依言撕掉牛皮纸上的封印，从里头抽出一大一小两个折起的方胜，只听虞可娉接着道：“这两个方胜中，小的写有真凶姓名，大的写的是杀人之心，即凶手因何要置柴保正于死地。碧云妹子，请你先翻开小方胜，说出真凶到底是谁！”

虞可娉低声道：“大哥，请你让这些人先静一静。”娄之英心领神会，气运丹田，张口纵声长啸，一时候啸声响彻柴府，众亲朋神采一变，都住了口。马于仁心中暗道：“娄少侠年纪悄悄，内力修为竟然如此不俗，看来桃源观武功自成一派，端的不成小觑。”

李掌柜谨慎翼翼隧道：“虞蜜斯，我看仿佛也没人对柴家产业有所纷争，那封遗书还要不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