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牛四[第2页/共3页]

虞可娉察言观色，顿时明白了此人的情意，从袋中摸出一把碎银道：“小哥，我从北方远道而来，不熟这里的风土情面，想要探探本地的真假，却苦于无人扣问。这里有些闲散碎银，小哥若愿和我们说一阵子话，无妨拿去买碗茶喝。”

虞可娉此次摸出一锭大银，笑道：“小牛哥，我们闲谈几句，只要你不掺杂一句谎话，这三两银子便请拿去买酒喝。”

虞可娉拨出二钱银子，道：“嗯。那么我想问问小哥，柴家高低有几口人，柴保正可有甚么兄弟姐妹？他身故后，谁来领受这座鹅仙楼？”

那伴计四周张望了一番，道：“好，蜜斯要问便请快些，等会掌柜一到，小的便服侍不得了。”

那伴计涨红了脸道：“我虽是邻县稔山镇人，但到这里也半年不足了，各位客爷另有甚么要问，我必知无不言。”说着双眼不时瞥向碎银。

虞可娉举臂隔开，道：“小哥，我们有言在先，我这里有关于镇上的几处疑问，你若答上一条，便可拿走二钱银子，答上八条，便可拿走一两，可听懂了么？”

马于仁啐了一口道：“此人气度也恁地局促了些，他禁止我们面见柴府的家人，便是用心不良，虞蜜斯，等屋里的捕快走了，我们再折返来向柴夫人他们问话。”

虞可娉点头道：“看来柴保正平素对伴计们非常刻薄，那么在外头如何，他在镇上名声如何？可有甚么要好的朋友？”

虞可娉笑道：“小哥，每一处集镇，必有一个包探听的人物，本地大小是由，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便请小哥辛苦一趟，去寻永湖镇上这般人物来，这一两多碎银，不消你答甚么，仍旧照给。”

宋巩笑道：“小老弟，你这也传闻那也传闻，连本地的根底都不晓得，可确是永湖镇人么？”

虞可娉道：“好，恰好腹中饥饿，便先到鹅仙楼尝尝再说。”

宋巩笑道：“柴通在此地耕耘多年，传闻镇上有一半财产都和他有关，米铺面店、酒坊茶坊，要么是柴家亲身运营，要么就是他的弟子所开，虞蜜斯想去哪一家？”

那伴计又对付了几句，说了些不着边沿的话，虞可娉又道：“小哥，柴保正在镇上的口碑如何？你却如何对待此人？”

那伴计固然年青，但门客见很多了，自有一套应对之策，笑道：“蜜斯谈笑了，小人一个跑堂，那里敢和客人同桌？”

那伴计见了银钱喜逐颜开，道：“蜜斯有甚么要问，小的必然知无不言。”说着便伸手去拿桌上碎银。

娄之英道：“想是这里承平的久了，向来没甚么大案，县里的差役懒惰惯了，此次有外人参合出去断案，他却怕被人抢了功绩。”

永湖镇本不甚大，那鹅仙楼离柴府不过两三条街，世人几步便到。娄之英见这座食肆只要二层来高，虽远比不上临安、隆兴等大城酒楼，但在这南边小镇中，也可算是首屈一指的气度。此时离晌午尚早，店中几近没甚么门客，四人来到一张靠窗的方桌坐定，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伴计忙前忙后擦抹桌案，扣问世人的吃喝，等点过了酒菜，虞可娉道：“小哥，摆布无人，你来陪我们说几句话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