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佛前一盏灯[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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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微嗔道:“这是长命灯,如何能燃烧,不准再说如许的傻话!”
少年便走上前,跪在母切身边的蒲草圆座上,学着母亲的模样,恭恭敬敬朝佛像磕了三个头,
只是每当风雨之夕,暴风吼怒,暴雨如注,他还真怕这灯会灭了,长命灯是他寄魂之所,灯一灭,他很能够完整玩完,除了怕风怕雨,又怕执事的和尚睡懒觉忘了给灯盏添油,这日子真不好过啊,战战兢兢的,以是他火急需求真正的穿越到或人身上,无可何如的他象《一千零一夜》里的阿谁被封在黄铜瓶里的妖怪一样,面对来来去去的香客,他无声地呼唤:“让我穿越到你身上吧,我会让你当上天子、我会把全天下的宝藏一一指导给你、我会让你娶到世上最美的老婆——”
陈操之醒过来了,耳听着真如长老念诵的晦涩通俗的经咒,一时不想展开眼,没错,他现在还是姓陈,不过名倒是操之,字子重,记得王羲之有个儿子就叫王操之,“操”字在古时是个好字,表示操守、表示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过对他这个一千六百多年后的穿越者来讲,名叫“操之”总感觉很别扭,但这名字是陈操之的先父陈肃取的,他又能有甚么体例窜改,操之就操之吧,风俗了就好了。
他原是一个资深的驴友,以画风景画、写纪行散文为生,大学毕业后的五年间,萍踪遍及大半其中国,没想到在沂蒙山区遭受泥石流,然后莫名其妙就寄魂在一盏长明灯里,在小小的灯焰里一呆就是三个月,起先惊骇、焦炙、气愤、茫然……饱受煎熬,但深山古刹,每日听和尚念佛、看香客来往,也逐步修炼得淡定起来,既然已经是如许了,那就好好呆着吧,毕竟魂还在,无目能视,无耳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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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的一声,少年吹出一口劲气,长命灯并没有回声而灭,反而火焰大盛,火焰中一缕灿烂的光芒逸出,射入少年眉心,少年“啊”的一声,仰天便倒,手里的高腰油罐摔了出去。
俊美少年定定的看着香案上的那盏莲瓣形状的长命灯,承诺道:“娘,孩儿记着了。”又自言自语道:“昨夜暴风骤雨,这灯如何没被吹灭啊?”
他哪有妖怪的本事,这天然是胡乱承诺,他的呼喊没人闻声,闻声也没人信,以是就一向在灯焰里呆着,不过也不是毫无收成,从和尚们、香客们的闲言碎语里,他晓得现在是东晋升平二年,天子是司马聃,很年青的天子,本年才十六岁,征西大将军桓温已经停止了两次北伐,打到了故都洛阳,东晋国势大振,长江以南之地非常安宁,百姓安居乐业——
陈操之展开眼睛,随即坐起家,因为融会灵魂影象的原因,这声“娘”叫得情真意切。
“丑儿,过来,跪下。”
少年约莫十4、五岁,头戴黑漆细纱小冠,身穿月红色细葛大袖衫,褒衣博带,袍袖翩翩,身形似濯濯春柳,面色如中秋皎月,鼻梁高挺,唇色鲜红,那仿佛墨画的双眉有着飞扬的神采,只可惜眼神有点直愣愣,仿佛不大灵光,如许就使得整小我都有些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