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何独无义?[第2页/共3页]
谢玄道:“影象里与阿姊相辩,不管甚么事,终究都是弟哑口无言,本日。嘿嘿,但觉天下虽大,事无不成为。”
刘尚值笑道:“长康岂是入西府才不复闲云野鹤之身,早已身有拘束矣。”
顾恺之从速问陈操之、祝英台二人还在不在西府任职,得知尚在,这才放心,又道:“幼度去荆州恰好与我内兄张玄之同业,南北二玄入荆州,也是盛事。”
谢玄道:“不是压服,只是提示一下阿姊,智者千虑,或有一失嘛,阿姊如许决计分道而行,似更惹人猜想,看那刘尚值,就很不觉得然,阿姊光风霁月,又何必拘泥于此!并且三叔父叮咛我要拜访隐居吴县的范汪,范汪在原北府兵中甚有声望。”
这夜,顾恺之吟诗过了半夜,其妻张浓云遣婢小语,乃止。
五十、何独无义?
刘牢之在一边听了更是不平,待范汪与陈操之对弈时,便约冉盛到后园竹林比试技艺,范宁怕二人斗得太狠受伤,便跟了去。
谢玄道:“既如此,阿姊何故避陆氏女如虎?阿姊要与子重毕生为友,今后少不得要与陈夫人陆氏多有来往的。”
谢道韫笑了笑,说道:“阿遏,你现在善风趣之词了,是和刘尚值学的吗?”回身回厅。
谢玄一喜,躬身道:“多谢阿姊。”
冉盛看了陈操之一眼,他读《太公六韬》时就曾问过阿兄这个题目,因为自来忠义并称,将之五材,智勇仁忠信皆有,何独无义?当时陈操之思忖很久,答道:“义,公道、公道、标准行事也,而兵者,诡道也,自不能以品德公道来行事。”
陈操之问:“长康何时应征?”
谢道韫跟着谢玄来到驿舍廊下,看着厅中的灯光辉映在冷冷的空中上,低声道:“阿遏,你要压服我走吴郡?”
范汪喜道:“牢之来得恰好,且为两位举荐。”
谢玄与陈操之相视而笑,桓温此次对会稽贺氏的惩罚非常峻厉,对陆氏则薄惩,而对顾氏、张氏、孔氏、虞氏、魏氏则予以安抚拉拢,顾恺之与张玄之别离被桓暖和桓豁征召,就是拉拢顾氏和张氏,在军府历练数载便可外放为一方之长吏,江东士族最看重的是族中后辈能在宦途中通畅无阻,这与交出上千隐户比拟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谢玄听阿姊谢道韫要避开陆氏女郎而改走吴兴郡这条路,心道:“阿姊不肯承认是倾慕子重,只说是惜才、交友,可她如许对陆氏女郎退避三舍清楚透露了她内心的设法,阿姊是喜好子重的,但因为脾气傲岸矜持,既知子重倾慕于陆氏女郎,家姊便不肯透露心迹,只想与子重朋友论交,不求长相厮守,只求毕生为友。唉,人间痴恋人,另有赛过家姊的没有?”
次日上午,谢玄、陈操之、冉盛去拜见范汪,谢道韫、刘尚值未去。
刘牢之武将世家,礼节细致,又且少年心性,见冉盛高大,便出言应战,要比较气。
范汪哈哈大笑,当即为刘牢之向谢玄、陈操之、冉盛三人引见,笑道:“陈裕、刘牢之,皆大将之材也,今后重修北府兵,此二人当可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