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两个爱花人[第1页/共2页]

三人回到桃林小筑，卫协对陈操之道：“午前有陆氏家仆来寻你，未说何事，见你不在，便去了。”

顾恺之道：“那毛耕户说要把女儿送与我做妾，我婉拒了，承诺免他一年田租，我才十四岁嘛，我虽好色，但不好淫，如果每画一个美人就要娶回家去，那我如何受得了！”

顾恺之问：“那你筹办要娶几房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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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看顾恺之画完《月夜捣衣图》，陈操之便在桃林小筑过夜，夜里，一轮皎月升起，卫协、顾恺之、陈操之、刘尚值沿小溪往南安步，却遇徐邈与丁春秋踏月而来，便一起赏那泠泠月色。

陈操之稍一迟疑，陆葳蕤便睁大妙目问：“有甚么不当吗？”

短锄看到陈操之，喜道：“陈郎君，我家小娘子等你多时了。”

陆葳蕤道：“不远，就在西门外。”一脸殷切地望着陈操之。

此光阴已西下，明日又是徐博士开讲日，得空去陆府，只要等三今后休学日再去，把上回借的卫恒《四体书势》和谢安的《赠王胡之诗》一并还了另借两本字贴到临摹。

不过十月的气候冷得不完整，接连几日冬阳高照，又暖洋洋得象是春季跨过冰雪提早到来。

世人在赏识这幅《月夜捣衣图》时，顾恺之两眼只盯着卫师，见卫师嘴唇微动，说出了八个字：“气韵活泼，画如有魂。”

顾恺之大喜，对着卫协深施一礼：“多谢卫师嘉奖，我且睡觉去。”

卫协笑道：“想必是忽有所悟，急着去作画了。”又道：“冬夜寒重，老朽也要归去了。”

陈操之之前只会画风景，没学过画人物，便道：“长康，我要向你学画人物，卫师精力不济，没时候教我。”

陈操之一笑：“没甚么不当，这就去。”心道：“有甚么好顾忌的，两个爱花人罢了。”

刘尚值道：“那陆花痴是吴郡第一美人，长康何不画之？”

次日上午，徐藻讲完《尔雅音义》，诸学子散学，这时是巳时三刻，陈操之收了纸笔回到他的草房寝室，筹办凭影象把徐博士所讲的声韵学问清算一下，重新誊写在他装订成册本模样的卷本上，嫂子丁幼微知他用纸量大，这回让丁春秋送了五大卷左伯纸来，应当能够用到年前了。

十月十六日休学，陈操之、刘尚值跟着顾恺之去山萝村，在那毛姓耕户家顶用午餐，那毛氏女郎每日随父兄劳作，肤色虽不甚白净，但莹润有光芒，端倪很有灵气，走起路来轻巧健旺，想必溪边捣衣姿式也是很美的。

丁春秋惊问：“这是为何？长康兄出了何事如此焦急？”

陈操之问：“真庆道院离这里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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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皓齿的陆葳蕤撩开车帘笑眯眯道：“陈操之，我昨日遣人约你去真庆道院看山茶花，你不在，我想本日书院开课，你总在的，就来等着了，刚才我看到我六兄的牛车畴昔了。”

顾恺之笑道：“好，我这算是代师授艺了吧，不过你还是先画你的山川树木，我感受你对画那些很有灵气，先熟谙了用笔用墨的技能，来岁我再教你画人物――你也要画美人吗？”

午后归程，顾恺之道：“子重，本日晴好，待夜里一轮朗月出来，我的《月夜捣衣图》便能够画好了，比卫师的赠笛图可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