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江左第一暴发户[第3页/共3页]
陆禽见板栗毫不镇静,心知不假,三叔父陆纳至今被陈操之蒙蔽,还很赏识陈操之呢,便问:“见陈操之何事?”
陈尚这时来到,将陈操之与戴逵合作的《东山行乐图》呈上,谢安览画卷大笑,奖饰画技逼真。
谢安年过四十,仍然风神俊朗,把玩动手里的玉快意,看了一眼谢道韫,对陈操之道:“阿元固然不宜做副使出使氐秦,这点我是同意操之的。”
陆始倒没有怒形于色,只是道:“葳蕤真被陈操之给迟误了,我拜候过三吴诸世家大族,都无人敢娶葳蕤,我又退而求其次,访求南渡士族,琅琊王氏、太原王氏,另有太原温氏、琅琊诸葛氏、陈郡袁氏都有春秋相称的后辈,却也无有娶葳蕤者,我倒是没有想到陈操之有如许的人脉和名誉,使得南北大族都心有顾忌,不敢夺其所爱。”
次日一早,陈操之去拜见顾悯之,顾悯之对庚戌土断的成果非常对劲,顾氏家属未受太大影响,并且顾恺之即将入西府为掾,这也是桓温向他顾氏家属示好,以往入桓温军府的多数是王、谢这些南渡士族后辈。
谢道韫在自家府上,只是男装,未曾敷粉,听三叔父直呼她闺中奶名,这让她很难堪,一张清秀而稍显狭长的脸涨得通红。
夜深,陈操之告别,谢玄送出府门,与陈尚、陈操之在乌衣巷里缓缓而行,下弦月清澈如钩,秦淮河水不息流淌,谢玄道:“子重,我下月初即赴荆州。”还想说甚么,见陈尚在一边,只长叹一声,拱拱手,回身便回。
郗超道:“子重是西府参军,本就有参知军事的权力,只是淮北诸将,大多桀骜不驯,就看子重能不能压服他们了。”
陆禽便将三叔父陆纳明日宴请陈操之之事禀告其父,陆始沉默了一会,说道:“你三叔父要宴请谁我管不着,但要嫁女还得我这个兄长点头。”
陈尚晓得现在劝说也晚了,便不再多言,兄弟二人回到顾府,顾府执役说傍晚刘尚值来访,等待到戌时末不见陈操之返来才拜别的,申明日一早再来。
刘尚值大笑,连说“发作户”一词绝妙,钱唐陈氏可谓江左第一发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