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江左第一暴发户[第2页/共3页]
出了司徒府,日已傍晚,陈操之即与三兄陈尚一道去拜见郗超,正遇贾弼之也在郗超处,郗超便留三人晚宴,国丧期间,疏食罢了,郗超已知陈操之将出使氐秦,叮咛道:“自永和十二年桓大司马第二次北伐光复洛阳以来,与氐秦倒是相安无事,鲜卑慕容却不时交兵,客岁十月,燕镇南将军慕容尘与我陈留太守袁披战于长平,我汝南太守朱斌乘虚袭许晶,克之;十仲春,燕太傅慕容评、龙骧将军李洪略地河南,与我数度交兵,破钞庞大,洛阳西拒氐秦、东北与鲜卑慕容相抗,乃受战之地,难以死守,子重既献策桓公,要观氐羌与鲜卑相斗,我觉得应放弃洛阳,恪守许昌和新城,子重觉得如何?”
陆禽冷“哼”一声,挥手让板栗走开,入府拜见顾悯之,商讨纳采、问名之期,议定后回到横塘北岸的大陆尚书府,派了一个管事去处住在三叔父府上的五叔母朱氏汇报顾悯之的答复,他则径去书房见父亲陆始。
陈操之嘿然一笑,道:“三兄放心,我会建功返来的,幼年不怕刻苦,拼搏一番也是应当的。”
五十9、江左第一发作户
拜见了顾悯之出来,陈操之约顾恺之去看秦淮河边的陈氏宅第,刘尚值也恰好来到,三人便在陈尚的引领下进入陈氏北园旁观,但见亭台楼阁、廊坊台榭,俱是古所未见的别致修建,有月洞门保持厅堂室第与园林。
陈操之大为感激,他所完善的就是对两淮军政官吏的体味,谢安、谢石这般详细奉告,对他帮忙极大,这等事情即便是郗超也不如谢安、谢万体味得清楚,桓温当然是清楚的,但桓温不成能这般与他细谈,陈操之内心明白,这应当是谢道韫为他向两位叔父恳请见教于他的。
陆始神完气足地临罢书帖最后一个字,搁下笔,命书房服侍的小僮将笔墨纸砚清算洁净,方问:“禽儿,何事?”
陆始每日迟早必各临摹先父遗帖一遍,数十年不辍,勤奋不成谓不勤,但不管已故的王羲之,还是名誉正隆的谢安,都以为能担当陆氏书风的是陆纳,而不是家学松散的陆始,这让陆始颇不平气。
陈操之见谢安不再虚与粉饰谢道韫的身份,也感觉有些难堪,一时候不知该如何称呼谢道韫了!
陆始倒没有怒形于色,只是道:“葳蕤真被陈操之给迟误了,我拜候过三吴诸世家大族,都无人敢娶葳蕤,我又退而求其次,访求南渡士族,琅琊王氏、太原王氏,另有太原温氏、琅琊诸葛氏、陈郡袁氏都有春秋相称的后辈,却也无有娶葳蕤者,我倒是没有想到陈操之有如许的人脉和名誉,使得南北大族都心有顾忌,不敢夺其所爱。”
郗超善于策画,料事多中,并且陈操之也晓得史载洛阳的确是这么放弃掉的,只要沈劲矢志于洛阳同存亡,厥后不久,洛阳城被慕容恪、慕容垂兄弟攻破,沈劲不平而死。
陆禽见父亲在临帖习字,不敢打搅,跪坐一边悄悄等待。
谢安洞察民气,浅笑道:“操之风俗如何称呼就如何称呼,不要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