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迟钝[第3页/共3页]
陈操之头也不抬隧道:“夏季出汗不畅,天然要长疱。”
……
这日傍晚,陈操之与祝英台一行来到小镇广埭,那两个祝氏健仆很无能,又会驾车,又能寒暄,找了一家干净的小堆栈,堆栈里本来有两个客人,祝氏健仆付了他们双倍房钱,请他们让出,就把这家小堆栈包下了。
冉盛道:“比锄头沉重十倍,我提笔写了一会利市都酸了!”
冉盛便去开门,祝英台单独一人出去,跪坐到几案前,看了看,问道:“子重兄写的甚么,可肯让我一观?”
陈操之也不乘车,持续步行,走得比先前快了很多,毕竟这是赶路,不是漫步,嘴里还是引经据典与祝英台辩难。
陈操之道:“抱愧抱愧,我并不晓得你也要回籍啊。”说罢,拱手道:“夜深了,我回房安息,英台兄晚安。”
陈操之便将一叠纸递与祝英台,说道:“闲来无事,追思父祖及先贤旧事,以及常日道听途说,仿前汉刘向《世说》写一些条记体小短章,待写成后,取名《一卷冰雪文》。”
陈操之心想本身是多心了,祝英台与他是琴棋书画之交,祝英台言谈精美,辩析义理丝丝入扣,陈操之也就垂垂的忘了谁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或辩难、或清谈,谈兴愈浓,不知不觉走出了6、七里路,直到身后传来牛车碾路声才觉悟,转头看,不是来德的牛车,倒是祝氏健仆驾车赶来,不由惊诧。
祝英台道:“这夏月敷粉真是恼人,左颊生出了两个小红疱――”
看来祝英台非得送足十八里的了,陈操之也未几说甚么,还是与祝英台边走边谈,没过量久,祝氏的另一辆牛车和来德、冉盛驾的牛车前后赶上来了。
四月二十六日天又放晴,这日赶了七十里路,到了盐官县,明日若气候晴好的话就能赶到余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