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迟钝[第2页/共3页]
祝英台一笑,酒涡再现,说道:“那里象你,郗佳宾都走得没影了,才想到吹笛相送。”说罢,迈步先行。
四月二十六日天又放晴,这日赶了七十里路,到了盐官县,明日若气候晴好的话就能赶到余杭。
一边的祝英台奇特地问:“子重兄在想甚么,这般皱眉瞪眼标?”
陈操之淡淡道:“还是敷粉吧,晚边洗净便是,英台兄敷粉更有超脱之气。”
陈操之道:“没甚么,还在回味英台兄的琴声,比如花香,犹不足芳。”
陈操之道:“英台兄请进。”
祝英台颀长娇媚的眼睛盯着陈操之,问:“这么说子重兄是以为我并无诚意,是棍骗你了,底子就不是特地为你送行?”
陈操之便将一叠纸递与祝英台,说道:“闲来无事,追思父祖及先贤旧事,以及常日道听途说,仿前汉刘向《世说》写一些条记体小短章,待写成后,取名《一卷冰雪文》。”
祝英台道:“这棋局太繁难了,子重兄真是招招紧逼,毫不容情啊,子重兄前日容让了我一局,是不是觉得今后今后与我再无对弈的机遇了?”
陈操之道:“哪有把婢仆全数带上为人送行的?并且先前你的一个仆人对冉盛说过了,是回上虞,冉盛奉告了我。”
陈操之心道:“祝英台这般殷殷相送,莫非是对我生了情义?又或许仅仅只是惺惺相惜的友情?”陈操之不肯多想,想也无益,谨慎应对,莫让祝英台产生曲解便是了。
祝英台便未几说甚么了,二人纹枰对弈,棋到中局,内里下起了暴雨,此时棋局苦战正酣,窗外的雷鸣闪电、风雨交集,棋盘上二人也是短兵相接,狠恶非常。
祝英台闷闷不乐,又下了几手棋,因心境不宁,很快就输了,清算棋子时终究忍不住说道:“半月前英亭回会稽,不是,是回上虞,我本来是要与他一道归去的,但想着徐博士的《焦氏易林》尚未授完,就决定留下持续听讲,并且又晓得子重兄是月尾前要归去的,恰好一起同业,事前未明言,只是感觉如许比较风趣罢了――前日子重兄分开吴郡南城驿亭以后,我便向徐博士告别,半路上碰到徐邈和刘尚值,说你走的是华亭这条路,我便一起赶来,一向追到华亭渡口也未见你的踪迹,问渡口梢公,说并未见到有你如许的少年郎渡江,我就知你去了陆氏庄园,便在堆栈住下再等你一夜,若你次日一早还不出发,那我就单独过江先行了――”
陈操之对东晋梁祝传说不甚了了,但越剧《梁祝》他倒是看过的,十八里相送时祝英台不竭用各种比方表示本身是个女子,但梁山伯就是不明白,木讷痴钝真让人替他焦急――
陈操之只在进房时看了祝英台一眼,便只专注于棋枰,翻开棋奁,拈子在手。
祝英台问:“在华亭渡口,子重兄一再请我不要远送,为何厥后一句也不提了,莫非真要我一向送你回钱唐?”
陈操之抬眼看着祝英台,浅笑道:“何必在乎,能与英台兄一起同业回籍,是大快事。”
来德道:“难不成比锄头还沉。”
祝英台已经淋浴过,并未敷粉,清秀容颜闪现,双眉如柳叶,眉梢微挑,显得既秀美又神情,眼睛颀长有娇媚之姿,鼻梁精美秀挺,嘴唇表面光鲜,虽是男人束发缣巾、白绢单襦的打扮,但如果不敷粉决计粉饰的话,徐氏书院绝大部分的学子都会看出祝英台是女子,这也是祝英台常日少与别人来往的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