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古来第一深情人(上)[第2页/共3页]
谢玄苦涩一笑:“一早就被四叔父怒斥了一番,无声垂泪罢了,幸有三叔母解劝。”
“三叔母!”谢道韫羞愤道:“阿遏在这里呢。”
陈操之感喟一声,未再多言,想着谢道韫的八字贴,心道:“待郗佳宾来建康,我请他策划,定要助英台兄达成所愿。”
“请稍待。”陈操之道:“幼度可曾看过令姊呈给桓郡公的复兴三策?”
郗超正与谢玄扳谈,与陈操之见礼毕,只问:“子重,何日出发赴姑孰?”略事酬酢,并无他言。
谢玄出来拜见三叔母刘澹,谢夫人刘澹道:“阿遏,你去见陈操之何事?”
大庭广众,来宾盈门,陈操之不能与陆葳蕤伶仃说话,让板栗去处短锄传话,短锄再奉告陆葳蕤。
自佛诞日陆葳蕤得褚太后赐财宝,建康风议更是以为陈操之与陆葳蕤是天造地设的良伴,皇太后都赐财宝了,陆氏允婚是迟早的事,陆始得知后大为恼火,责令陆葳蕤不准出府门半步,若不是本日顾恺之、张浓云结婚,陆葳蕤都没有出门的机遇,以是她不能为陈操之送行了。
陈操之道:“我觉得祝英台之病不甚要紧,祝英台自幼蒙谢安石教诲,若要其退隐,只怕是要先获得谢安石首肯,佳宾兄何不修书一封派快马送呈谢太守,让谢太守晓得桓大司马求才之心?”
郗超道:“桓郡公思贤若渴,此次需求请子重和祝英台同入西府,但是我上午去谢府访祝英台,谢常侍却说祝英台身材不适,不能见客,又说此子体弱多病,恐不能奉召入西府,方才我问谢幼度,谢幼度说待其表兄祝英台病体病愈后再决计。”
四十8、古来第一深恋人(上)
谢玄点头道:“桓郡公给我看过,固然是疗救弊端的良策,但是推行大不易。”
谢玄沉寂下来,好半晌方道:“子重说得对,家姊就是因为傲气和操行高洁才不肯对你透露心迹,只说要与你为友,她不想你有负于陆氏女郎,家姊并非一厢甘心,她内心明镜似的――我彻夜说了这些,只是意有所激罢了,子重包涵。”
……
陈操之与谢玄从台城出来,沿乾河南岸缓缓而行,陈操之问:“幼度,令姊安否?”
此时陈操之并不在顾府,他与徐邈、丁春秋、刘尚值、孔汪、贺循等人陪顾恺之去张府驱逐新妇张浓云,陆葳蕤伴着张浓云,见到陈操之,明眸皓齿,微微而笑。
陆葳蕤传闻陈操之三今后就要出发去姑孰,神采顿时一黯,迅即展颜浅笑,双手合什作祷告状,祝陈郎君一起安然――
陈操之道:“看过,的确是经世之才。”
顾府婚宴散后,陈操之送郗超回寓所,路上二人同车长谈。
谢夫人刘澹又问:“桓大司马派你来请阿元去仕进?”
顾氏、陆氏两大师族和解,陆始、陆纳都来插手顾恺之的婚礼,郗超笑着与顾悦之、陆纳等人酬酢,恭喜二姓重归旧好。
陈操之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说道:“幼度,我非无恋人,令姊对我的情义让我有愧,但我娶陆氏女郎的决计已定,我若负陆葳蕤,则是无德无行之人,便是幼度亦会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