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古来第一深情人(上)[第1页/共3页]
郗超道:“桓郡公思贤若渴,此次需求请子重和祝英台同入西府,但是我上午去谢府访祝英台,谢常侍却说祝英台身材不适,不能见客,又说此子体弱多病,恐不能奉召入西府,方才我问谢幼度,谢幼度说待其表兄祝英台病体病愈后再决计。”
谢玄点头道:“桓郡公给我看过,固然是疗救弊端的良策,但是推行大不易。”
“请稍待。”陈操之道:“幼度可曾看过令姊呈给桓郡公的复兴三策?”
顾氏、陆氏两大师族和解,陆始、陆纳都来插手顾恺之的婚礼,郗超笑着与顾悦之、陆纳等人酬酢,恭喜二姓重归旧好。
谢玄沉寂下来,好半晌方道:“子重说得对,家姊就是因为傲气和操行高洁才不肯对你透露心迹,只说要与你为友,她不想你有负于陆氏女郎,家姊并非一厢甘心,她内心明镜似的――我彻夜说了这些,只是意有所激罢了,子重包涵。”
顾氏的迎亲车队浩浩大荡,豪华不亚于仲春桓济迎娶新安公主司马道福,陈操之陪顾恺之驱逐张浓云至顾府,见到郗超,大喜,上前见礼。
谢夫人刘澹看了一眼谢玄,说道:“你看阿遏那纹丝不动的模样,他会不晓得你这个阿姊的苦衷!”
四月十四日,谢玄来请陈操之一起去台城吏摆设衙拜见尚书吏部郎王蕴,王蕴掌典选,主管官吏的选任、铨叙和变更等事件,对五品以下官员的任免有建议权,桓温开府,征辟的属官掾吏固然不需求颠末吏部提拔,但还是要到吏部登记在册的。
谢夫人刘澹又问:“桓大司马派你来请阿元去仕进?”
谢道韫默不出声,无形的压力将她覆盖,她晓得从现在开端,祝英台要消逝了,四叔父谢万必会严令制止她外出,她不想去乌程、她不甘心就如许终老,既为本身,也为曾经的信誉,她必然要拼争一回,当然,这必必要有人互助。
大庭广众,来宾盈门,陈操之不能与陆葳蕤伶仃说话,让板栗去处短锄传话,短锄再奉告陆葳蕤。
谢玄告别陈操之回到谢府已近子时,谢万早已睡下,谢玄也未去打搅,径去阿姊谢道韫居住的三合院,见灯火犹明,阿姊必定是夜不成眠的,应门的小婢道:“三主母正在与元娘子说话。”
……
郗超正与谢玄扳谈,与陈操之见礼毕,只问:“子重,何日出发赴姑孰?”略事酬酢,并无他言。
陈操之道:“地盘兼并、民生多艰,若不早为之计,大乱将生,以令姊之才调,为国效力正可发挥其才学,幼度何忍令姊如许的才女郁郁毕生?”
谢玄放缓了语气,持续说道:“厥后王凝之来向家姊求婚,家姊以词锋波折之,使得琅琊王氏兄弟不敢言婚事,可谓恃才凌人,也由此被人讥为言辞刻薄,但是得知令堂得病,家姊即哀告支愍度大师亲往钱唐诊治,后赴建康,又枉道陈家坞与你相见,清谈、围棋、听曲,别后愁绪缭绕,得知令堂仙逝,家姊亦曾落泪,想必也有手札给你吧?而乌衣巷清谈雅集,清谈拒婚,又为的是谁?若无陈操之,家姊何至年已二十还守在闺中!你入建康,消声匿迹三年的祝英台就又呈现了,为了常常能与你相见,她竟求名退隐,要与你同入西府,家姊要与你毕生为友,实在乃求佳耦不成得而退一步也――子重,家姊实为古来第一痴恋人,其密意若此,子重真的没有一点发觉、无所动心、亦或是贤人之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