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陆始发难[第3页/共3页]

陈操之道：“岂敢岂敢，深公折煞小子了。”

座中人连连称是，支公玄辩第一，王右军风骚含蓄，少了这二人，难称嘉会。

顾恺之道：“不是说与子重辩过以后再绝口不谈玄的吗？”

陈操之含笑道：“多谢范兄成全，范兄如许儒玄双通的饱学高士若在明日司徒府考核与我辩难，只怕我难过考核之关。”

郝吉领着陈尚、陈操之、顾恺之三人入司徒府，经过侧巷穿堂来到那座遍种小琴丝竹的小院，这个小院陈操之前次就已来过，名叫雅言茶馆，广堂方室，可容数十人，看来这就是大司徒司马昱常日聚客谈玄之处。

孔汪去而范武子来，范武子还是眉头微蹙、神采严厉，端端方正跪坐，对陈操之说道：“前日大陆尚书请我参与明日的司徒府清谈雅集，在足下接管大中正考核时与足下辩难，我范武子悔恨清谈玄辩，现在却被人当作清谈利器来操纵，实在是莫大的讽刺，我承诺陆尚书将赴司徒府，但我将一言不发，但听足下舌辩，但是彻夜，我欲与足下一辩，此辩不管胜负，我今后不再谈玄。”

竺道潜对陈操之道：“支愍度师兄常对老衲提及陈施主身具宿慧、妙解佛理，本日老衲能够向陈施主劈面就教真如妙谛了。”

陈操之道：“必然结此善缘。”

顾恺之叫道：“苦哉，早知如此，我不如作画去，却在这里走得双足酸痛。”

仲春十八日午后未时，会稽王司马昱派典书丞郝吉来请陈操之赴司徒府插手考核，顾恺之也一并跟去。

郗超笑道：“本日是儒、道、释三家一齐向陈子重答辩，子重若不尽展平生所学，只怕危乎哉。”

陈操之跟着王坦之的引见，一一贯世人作揖见礼，走到陆始、陆纳身前时，陆纳行礼，陆始傲然不为礼，陈操之面色如常，还是彬彬有礼，在坐者暗赞陈操之，对陆始的傲慢不觉得然。

陈操之、范武子、顾恺之三人来到顾府后园，沿花木小径缓缓而行，议论内圣外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