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尴尬谢道韫[第3页/共3页]

韩康伯问：“六经、语、孟，未曾言体用二字，何也？”

护军将军江思玄笑道：“会稽王，莫忘了另有一局棋。”

司马昱对陈操之在玄辩中表示出的才调微风采极其赏识，手中麈尾在案上一击，笑吟吟道：“诸位，陈操之可算通过考核否？”

孙绰此言一出，世人皆惊，孙绰这的确是对陈操之甘拜下风了，诸葛曾、袁通这些年青一辈这才对陈操之刮目相看，孙兴公善辩是出了名的，未交一言就已令孙兴公佩服，陈操之辩才实在惊人。

顾恺之高低打量着谢道韫，看得谢道韫心中惴惴，见顾恺之热忱地要上前来执手相谈，从速后退一步，拱手作揖。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范武子道：“非是过誉，子重昨夜所言‘无善无恶乃心之体、有善有恶乃意之动、知善知恶为有知己、为善去恶当在格物’，只此四句，若生发扩大开去，便是一门新儒学。”

谢万感觉侄女此言很费解，既然黑优势，为何终究倒是黑胜？此时不好多问，且静观棋局，看终究道蕴之言验否？

陈尚过来与谢道韫相见，顾恺之更是请谢道韫到顾府一聚，谢道韫天然承诺，又道：“陈兄、长康，你们若去谢府，莫要提及我，我祝氏家世不如谢氏，虽是姻亲，也受轻视，此事子重知悉，你问他便知，有暇我会来顾府相访的。”

只要陆始不肯让陈操之就此等闲过关，说道：“会稽王，此次只要八州大中正在此，如许就算通过考核，恐难服众。”

司马昱、谢万、王蕴这些爱好围棋者跪坐在两位对弈者四周观局，谢万棋力不及侄女谢道韫，扭头悄声问：“阿元，局势如何？”

谢道韫轻声道：“黑优势，但终究只怕还是黑胜。”

竺道潜是南渡高僧，当年丞相王导、太尉庾亮皆佩服其风德，礼敬周备，一贯隐居于剡溪，新君司马丕特地遣人赴剡溪迎其入京宣讲《大品般若经》，竺道潜或讲佛法、或释老庄，品德学问在建康极受敬佩，司马昱亦常听其说法，极其崇敬，今见竺道潜因陈操之之言而悟佛理，不由欢乐赞叹，环顾堂上诸人，说道：“陈操之通过考核，诸位另有贰言否？”

陆始瞠目结舌，望着范武子――

司马昱朗声大笑，即命酒保取围棋来，让陈操之与江思玄对弈一局。

谢道韫应道：“便是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