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先天之疾[第2页/共3页]
陈操之笑了起来,不忍拂谢玄兴趣,便在月下就《周易》“贤人以神道设教,而天下服矣”展开辩难,没有阿姊谢道韫在场,谢玄才有机遇充分揭示本身的辩才,公然学问丰赡、心机机灵,与谢道韫比拟,稍逊锋利罢了。
陈操之道:“无汝无我,阿谁见道?”
陈操之道:“仓促拜见了安石公,后在曹娥亭见到了英台兄。”
说到这里,谢玄站定身子,向陈操之一揖道:“陈郡谢玄,字幼度,见过子重兄,今后真正订交。”
二人直谈到月到天心才各归客房安息。
谢玄霍然转头,盯着陈操之,缓缓问:“你还是以英台兄相称号吗?”
支愍度微微一笑:“陈施主是脾气中人,却不知如何得悟‘真如’?”
支愍度问:“既在目前,老衲何故不见?”
蒲月十九日傍晚,陈操之一行四人终究在余暨县赶上了支愍度大师与谢玄,谢氏仆人将一家小堆栈包下,洒扫后请度公和遏郎君入住,陈操之赶到时,谢玄刚陪支愍度用过斋饭。
支愍度问:“陈施主,令堂之疾仿佛由来已久了吧?”
谢玄道:“子重兄不就脱颖而出了吗,真要有才,非论士族还是豪门,总会为世人所知的。”
两盏油灯光影晕黄,清癯衰老的高僧支愍度盘腿趺坐在灯影里,目光慈和,谛视着陈操之,道:“陈施主尚未用饭吧,请先去用饭,然后老衲再与陈施主叙话。”
老衲支愍度有些胡涂了,既要“无我”才气见自性般若,可陈操之又说如果连“我”都没有了还以甚么来见自性般若呢?看来这个“无我”并非真的“无我”,而是要放下我所固执的东西――
陈操之浅笑不语。
支愍度道:“陈施主对老衲开导多矣,甚好,陈施主回房歇息去吧,明日一早赶路。”
支愍度道:“既已无效,就不要再服用了。”
陈操之道:“母氏劬劳,忧心难释。”
陈操之拜见支愍度大师,感激大师远道来为母亲治病。
支愍度大师看了陈母李氏的面色和唇色,问道:“女施主是不是常故意悸失眠?”
谢玄先问了陈母李氏的病情,欣喜了陈操之几句,然后问:“子重兄在东山别墅见到了哪些人?”
支愍度看了葛洪开的阿谁“生地黄”的方剂,点头道:“葛稚川是晓得令堂病症的,他未曾叮咛过你甚么吗?”
陈操之记起来了,英姑有一回提及过,母亲生他之时昏死了畴昔,厥后得杜道首的符水才醒转过来。
支愍度便未进书房,对陈操之道:“觅个平静处,老衲要与陈施主细谈。”
支愍度说道:“令堂之疾是与生俱来的,本来这类心疾之人是不能生养孩子的,临蓐时极易心跳过速而夭亡,但令堂却对峙过来了,实乃古迹――”
陈操之道:“世人整天口念般若,不识自性般若,如同说食不饱,口但说空,万劫不得见性,终无无益。”
陈操之行礼,序齿二人同年同月生,谢玄比陈操之小了十一日,执手相望,会心一笑。
陈母李氏见到名传遐迩的度公亲来陈家坞,甚是欢畅,她还不晓得儿子请度公来给她治病的。
陈操之顿时喉咙发干,声音发涩:“请度公明示。”
陈操之在一边道:“母亲,度公精通佛法,医术亦是圣手,母亲这失眠心悸之疾可请度公慈悲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