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良友佳人[第4页/共4页]
陈操之摸索着问:“戴安道,是否就是王子猷雪夜访戴的阿谁戴安道?”
那谢氏庄客留下那一担食盒也归去了。
曹娥亭方砖铺就的空中上摆放着三只蒲团,谢道韫跪坐在一只蒲团上,问:“子重刚才见过我叔父了是吗?”
谢道韫展颜倩笑,双颊酒涡乍现,说道:“本来子重也知王徽之雪夜访戴之事!”
剡溪两岸,炎阳普照,独占这六角飞檐的曹娥亭平静又清冷,就比如一口幽深的井,井中人对坐,不是坐井观天,而是心有灵犀――
陈操之浅笑道:“若世人都如英台兄这般惜才就好了。”
陈操之起家一看,一个健仆步行、一个庄客挑着一担食盒,向曹娥亭行来,本来谢道韫方才叮咛那健仆回别墅是为了给陈操之四人筹办午餐,此中一份还是斋饭。
陈操之道:“我会亲身来相谢。”看着油壁轻车缓缓驶动,蓦地记起一事,唤道:“英台兄且慢――”
这时陈操之面对的第一次汗青大事件,他自感位卑言轻,有些事就算事前晓得会产生,以他现在的身份也是无能为力的,预言者的了局常常可悲,但谢道韫是他知己,若不提示一下于心不安,说道:“此番北征只怕难有胜果,谢豫州不得不慎。”
待看到陈操之扭过甚去,并且俊美的脸庞赤色凝集,白里透红,谢道韫才觉悟本身有些失态,哪有如许忘我谛视一个男人的!
蒲月十八,隆冬的中午,晴空一碧,万里无云,阳光无遮无拦地直射下来,远山近树都在炎阳能力的烤炙下变得清楚和静穆,绕山而过的剡溪水波光粼粼,奔腾不息,却还是带不走一丝暑气。
车窗外阳光刺眼,谢道韫一手遮在额前做凉篷状,心怦怦直跳,问:“子重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