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第2页/共3页]

谢道韫止笑，问：“子重佛像画得如何了？”

冉盛承诺一声，大步冲下，疾逾奔马，顾氏的两个主子也吃紧奔去。

“子重，你似有话对我说。”

陈操之沉默半晌，问：“令叔父安石公、万石公会承诺吗？”

这一刻，谢道韫感受昨日重现，看着陈操之的牛车远去，内心非常的欢乐。

陈操之道：“棋谱乃无价之宝，我换亏了。”

竺法汰放心，来大雄宝殿看过几次，发明这两对璧人共同作画，真是珠联璧合，壁画停顿大为加快，并且画得极好，竺法汰大为欣喜。

陈操之侧目看着谢道韫，谢道韫在男人当中也算得上中等身量，当然，与他比拟还是矮了近四寸，不过因为身形纤瘦，显得高，颊边之粉未敷匀，暴露柔滑本质。

陈操之与王羲之别后，心殊怏怏，也不乘牛车，与冉盛跟在车边步行，过朱雀桥时听到后边有人唤道：“子重留步。”转头看，襦衫翩翩的谢道韫在落日下快步走来。

谢道韫回过甚来，凝睇陈操之的眼睛，说道：“我就晓得你会支撑我，这世上若另有一小我知我，那就是你。”

“子重还真是言简意赅啊。”

“嗯，是，那寒石散切莫服用。”

陈操之正调色作画时，见短锄吃紧而来，花容失容，气喘吁吁，说葳蕤和浓云两位小娘子在寺前碰到浪荡子的胶葛，把她阿兄板栗都打伤了，请陈郎君、顾郎君从速去相救――

冉盛便立在朱雀桥西，看着小郎君与祝郎君在河边缓缓而行。

谢道韫道：“待画成后我再来赏识。”停顿了一下，问道：“陆小娘子还常去瓦官寺看你作画吗？”

陈操之道：“若被人发明你是女子那岂不是糟糕！”

谢道韫不在堂上，侍僮说道韫娘子已回内院，谢万只好作罢，心想今后再有人来访祝英台，就说已打发还上虞了，然后严诫谢道韫不准男装外出，不出半载，祝英台之名就会被人忘怀。

谢道韫望着夕阳下金波粼粼的秦淮河，道：“身为女子太拘束，生年不满百，何不尝试之？”

谢道韫伸手在颊悄悄一抚，明白陈操之指的是甚么，不由红了脸，说道：“何必究此末节，本日是太仓猝的原因。”

谢道韫大笑，双颊酒涡深陷，说道：“那我白得你的棋谱，你岂不是更亏。”

谢道韫道：“我昨日写了一长信，内有‘复兴三策’，派人赴姑孰呈递桓大司马，若无不测，桓大司马应当会遣人来建康辟我为掾吏，到时只要我一意对峙，我叔父是不会违逆桓大司马之意的，毕竟陈郡谢氏还要曲意交好桓大司马。”

三十7、人生得一良满足矣

陈操之一听，搁动手中画笔，从板梯上跃下，翻开大殿正门，大步奔出，扫视殿前广场，未看到冉盛，便让来震从速去找冉盛，他和顾恺之先出了寺门，因为是在梵刹作画，顾恺之只带了两个主子，俱有技艺，闻声都跟了出来。

谢道韫浅笑道：“看来子重功德将成了。”

……

陈操之指了指谢道韫左颊，含笑道：“小有不当。”

陈操之轻声诵道：“人生得一良满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

这日午后陈操之开端为帝释天装潢色采，一边等着陆葳蕤到来，现在素描勾画已完成，着色衬着之事陆葳蕤和张浓云只能作壁上观，并不是说她二人画技不及陈、顾，而是着色衬着必须团体着眼，部分分人作画会影响壁画的表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