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以德服人[第3页/共3页]
陈操之悄悄地看着五尺劈面而坐的孔汪,看他有何话说?
孔汪又凝神细想了一会,说道:“此言之义是,苟非亲尝,则无真鉴,律身克己,徒托空言,夫事之宝贵,缘之难能,不见可欲,不知何恋,舍非有之物,亦奚足尚?——这是司马相如曲解夫子之语,非我敢苟同。”
陈操之浅笑道:“孔兄过目成诵,佩服。”
孔汪非常惊奇,心道:“这个陈操之也算是博闻强记了,为人也小有才,不是完整沽名钓誉之辈。”问:“请试论之。”
孔汪现在是大惊奇,读过《左氏春秋》不希奇,但能引经据典、分解入微的,并且陈操之还是不假思考、回声而答,如此捷才,孔汪平生仅见。
孔汪又举《周易》、《庄子》、《焦氏易林》、《尔雅》及先代文赋予陈操之会商,陈操之有问必答、应之如响,孔汪是愈谈愈欢乐,江左年青一辈中他自问博学不作第二人想,没想到彻夜碰到陈操之,博学鸿识、引经据典,让他如春日行山阴道上,有目不暇接之感。
顾恺之三人分开后,书房里就只要陈操之与孔汪两人,陈操之的小僮黄小统和孔汪带来的阿谁小书僮也退到门外服侍,书房里一时候沉寂,油灯晕黄,月色隔在窗外。
孔汪立时对陈操之刮目相看,身子微微前倾,赞道:“陈兄答得妙,请陈兄出题。”
孔汪便起家道:“那鄙人告别了。”过来固执陈操之的手,竭诚道:“子重兄大才,我实不及,我误听别人之言,觉得子重兄是徒有其表、沽名钓誉之辈,彻夜长谈,乃知子重兄宏才,愿与子重兄今后订交,常相来往。”
陈操之答道:“客岁谢幼度求此书,我抄及不及,这是请敝县书吏代为誊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