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咫尺天涯[第4页/共4页]
支法寒拊掌道:“善哉此言。”又道:“陈施主,前日傍晚小僧回到东安寺,即将陈施主所讲的佛祖拈花、迦叶浅笑禀知吾师,吾师大为骇怪,将‘正法眼藏、涅磐妙心、实相无相、奥妙法门,不立笔墨、教外别转’这二十四字书于白绢上,冥思久之,昨日午后命小僧来建康请陈施主务必赴东安寺一晤。”
陆始见到孔汪,一派和颜悦色,说了一些陆、孔两家的世谊,话锋一转,开端狠恶地斥责陈操之,说陈操之痴心妄图,他陆氏女郎岂是陈操之配得上的,只要孔汪贤侄如许的家世、如许的人物才是陆葳蕤的良配——
支法寒喜道:“甚好,明日小僧与袁子才来邀陈施主同去乌衣巷谢府。”
陈操之心中一动,问:“法寒师兄何事?”
支道林是梵学大师、清谈魁首,其弟子支法寒颇得乃师真传,对《庄子.清闲游》、《道行般若》贯穿甚深,插手了几次建康名流清谈雅集,申明大振,因支法寒貌丑,功德者便将支法寒比作才高貌丑闻名的左思,称其为“佛门左太冲”。
孔汪与陈操之长谈以后,对陈操之的观感完整窜改了,佩服陈操之的才学与操行,也绝了向陆氏求婚之念,十三日午后,陆禽来他寓所请他去陆府,说其父那陆始要见孔汪。
顾恺之哈哈大笑。
支法寒与贾弼之拜别不久,顾恺之从张府返来了,笑容可掬,想必是翁婿相谈甚欢,张安道并未对顾恺之提及陆葳蕤在张府,只与贤婿论画,很欣喜贤婿顾恺之的画艺犹胜陈操之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