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棋逢对手[第3页/共3页]
陈操之道:“略窥门径。”
祝英亭道:“就我一人与你辩吧,等下莫要说我兄弟二人联手难你。”
陈操之道:“英台兄说得有理,相互辩难相互促进,不要计算谁胜谁负――”
祝英台右手握玉快意,轻叩左手虎口,说道:“比方水,孔子见其日夜不舍,孟子见其东西无分,皆非老子所思存也,而独法其荏弱,但是六合天然固有不堪取法者,品德非无乎不在也。”
祝英台最喜辩难,本日逢了陈操之,甚感棋逢敌手的镇静,应道:“甚好,本日就算平局。”
这个祝英台真是牙尖嘴利,不能说她所言没有事理,只是言词稍嫌刻薄。
七十9、棋逢敌手
徐邈看到陈操之,大喜,起家道:“子重,你来得恰好,这两位祝兄辩才实在短长,弟远远不及,忸捏,忸捏。”
祝英亭一张脸顷刻涨得通红,厚厚的粉都讳饰不住,他长这么大从未被人这么劈面哂笑过――
陈操之浅笑起来,这个祝英台心机灵敏,和他说话真要字斟句酌、谨慎谨慎才行,不然被他揪住一点点小马脚就给你撕成个大口儿,说道:“那好,鄙人就不揣浅薄,与贤兄弟辩难一番。”
祝英亭很畏敬这个兄长,当即今后移膝半尺,凸起兄长祝英台在前。
刘尚值这才跳起家来,笑道:“还好还好,我们徐氏书院的面子没被扫尽,这个祝英台太短长了,且喜有子重降服他。”
陈操之见祝英亭淡然的模样,他天然也不会去理睬,泾河七里桥头的箫声早已消逝,又有甚么好诘问的?
陈操之道:“方才在草堂外听了一段两位祝兄的玄论,精美高超,让人敬佩,不过贤兄弟真的是来肄业的吗?”
祝英台道:“既然子重兄听到了我刚才阐述的,那就请子重兄辩析――”
陈操之记起来了,这个祝英亭就是客岁腊月他出发回钱唐的那日在泾河七里桥听他吹箫的少年公子,不是说是桓伊的朋友,特地从建康赶来听他吹竖笛的吗,如何又是上虞人了?
陈操之点头道:“何谈降服,我也是勉强应对罢了,此人辩才之利,我略有不及。”内心想的倒是:“这个祝英台还真有能够是女子啊,方才我见他的布袜双足踏席而过,比他弟弟祝英亭的双足小很多,若真是女子,那可真奇了,莫非过几日还会有一个叫梁山伯的来此肄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