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直面土断[第3页/共3页]

陈操之道：“你回吴郡，我有机遇就会去看望你，谁也拦不住我们。”

张凭嘲笑道：“如此说，江左士族一网打尽矣，试问三吴哪个士族没有收留流民隐户的！”

操舟的是个老梢公，看着璧人普通的陈操之和陆葳蕤，感觉这二人真是班配，老梢公含笑摇着橹，顺水而上。

陆葳蕤用力点了一下头，说道：“是。”

陈操之道：“大王，操之还想在军府历练几年，在军府更能为朝廷效力。”

九曲河转折多弯，陆葳蕤三人沿河岸往下流走去，转过一个弯，见一株赤杨下系着两匹马，高大的冉盛从树后转出来，却不见陈操之的身影。

陈操之躬身道：“足感大王美意，操之感激不尽。”

顾恺之喜道：“会稽王肯出面，那子重与陆小娘子婚姻有望了。”

短锄、簪花唤道：“小娘子——”

陈操之道：“是以桓公脱期至本月尾，以便各大师族自行清理户籍，交出隐户。”

陆葳蕤分开陈操之火势的唇，理了剃头髻，摸摸脸颊，发烫的，羞怯一笑，哈腰走到船头，朝岸上的蔡管事说道：“我坐船玩一会，很快就返来。”又回到舱中与陈操之密切，的确不想分开。

司马昱明白陈操之的意义，浅笑点头：“那就过几年再回朝中，从县、郡长吏做起。”

陈操之道：“我昨日回到建康，很想见你，就来了。”

陈操之道：“葳蕤，上船来。”

陆葳蕤盈盈妙目凝睇陈操之，柔声问：“陈郎君，昨夜淋到雨了吗？”

短锄坐在船头，陈操之与陆葳蕤在竹篷里，面劈面跪坐，陈操之将粗苎布帘拉起，隔出二人六合。

听得短锄在船头扬声道：“小娘子在舱中。”又低声道：“蔡管事在岸上问话呢。”

陈尚又道：“会稽王听罢，就说本日单请大陆尚书和十六弟，看可否压服大陆尚书允婚。”

短锄与簪花对视一眼，内心都是悄悄欢乐。

陆葳蕤容光抖擞，七分欢愉、三分羞怯，问：“陈郎君，你如何来的？”

陈操之分开司徒府时已是亥夜时分，与三兄陈尚和冉盛回顾府，顾恺之道：“子重，我叔父要见你，张侍中也在，等待你多时了。”

陆氏车队启行，陈操之骑在马背上，望着车队迤逦远去，这才带转马头，与冉盛返程，傍晚时分回到建康顾府，陈尚已等待多时，要陈操之去见会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