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直面土断[第1页/共3页]
陈操之躬身道:“足感大王美意,操之感激不尽。”
陈操之道:“是以桓公脱期至本月尾,以便各大师族自行清理户籍,交出隐户。”
陆葳蕤分开陈操之火势的唇,理了剃头髻,摸摸脸颊,发烫的,羞怯一笑,哈腰走到船头,朝岸上的蔡管事说道:“我坐船玩一会,很快就返来。”又回到舱中与陈操之密切,的确不想分开。
司马昱见陆始这般态度,心知没法劝说,对陈操之道:“操之,你与陆氏女郎之事,本王亦无能为力,爱莫能助啊。”
陆葳蕤容光抖擞,七分欢愉、三分羞怯,问:“陈郎君,你如何来的?”
陆葳蕤感觉,与陈郎君相识相恋三年不足,此时的陈郎君最动听。
陆葳蕤带了短锄、簪花二婢绕到万善堆栈前面的九曲河边,见有四名陆氏私兵跟了过来,陆葳蕤叮咛道:“不消跟着,我就在这河边赏看秋葵。”那四名陆氏私兵便站住了脚,未再跟从。
6、直面土断
陆葳蕤望着画上精彩的亭台楼阁,低声道:“只要能和陈郎在一起那里都能够。”
听得短锄在船头扬声道:“小娘子在舱中。”又低声道:“蔡管事在岸上问话呢。”
太子洗马和中书舍人都是七品官,属清贵之职。
陈操之道:“此番土断,还要大王大力支撑,土断检籍胜利,财阜国丰,可保江东三十年承平。”
陆葳蕤看着船头临风的陈操之,似与昔日很有分歧,之前的陈郎君老是衣不染尘如濯濯春柳,而本日衣袍下摆却尽是泥点,漆纱小冠暴露狼藉的发丝,但仍然神明显朗、精力奕奕——
陈操之道:“大王,操之还想在军府历练几年,在军府更能为朝廷效力。”
老梢公渐渐地摇着橹,那竹篷船顺水行舟,不进亦不退。
陆葳蕤见了,笑得极甜,伸手触摸了一下陈操之的脸颊,说道:“陈郎君从建康赶到曲阿,好生劳累吧——我真是欢乐,真没想到本日能看到你。”
张凭道:“顾兄所言极是,这大土断是要与我三吴大族争利啊,自北人渡江,求田问舍,我三吴士族好处已然受损,若此次大土断如此峻厉,只怕事急生变。”
陆葳蕤与陈操之耳鬓厮磨,坐直身子定定地看着陈操之,俄然满眼是泪,说道:“真不想与陈郎分开——”
司马昱也就不再提陈操之的私事,就土断检籍及并官省职二事与陈操之密谈很久,又道:“操之来岁回朝中任职如何?或是太子洗马或是中书舍人——”
陈操之道:“葳蕤,我没有别的礼品好送给你,就画了这两幅画,另有——”陈操之从颈间解下一块小小的玉珮,托在掌中,说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送给你。”便给陆葳蕤系上,将那块小玉珮悄悄放入陆葳蕤衣领里、滑入隆起的双乳间——
陆始见到陈操之,神采顿时就变了,傲然不睬,对会稽王司马昱道:“大王,无他事,仆告别。”振衣而起,便即拜别。
陈操之道:“短锄也上来,簪花在岸边等着,有人问起就说葳蕤小娘子会船玩耍一会。”
陈操之固执陆葳蕤的左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说道:“备了雨具,厥后在延陵季子庙避雨,有幸获得一样宝贝。”说着将那幅拓帖取出。
短锄与簪花对视一眼,内心都是悄悄欢乐。
陈操之道:“我昨日回到建康,很想见你,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