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月是故乡明[第2页/共3页]

高崧道：“过两日我与谢长史还将赴并州、幽州、平州、青州公布诏命，这一趟走下来，路程一万五千里，用时要一年，待年底回建康，更不知朝中会有何严峻变故！”

那沿途公众闻知江东天使到来，皆在路边叩拜，有那机警能言者就歌颂陈刺史如何勤政爱民、日理万机如此。

陈操之心知建康晋室临时是不肯北迁的，因为这美满是在桓温主导下的迁都，只怕迁都胜利之日，就是晋室鼎移之时——

陈操之道：“桓大司马北伐有大功，回江东却诸事不顺，既未得授九锡，那么朝廷以何为犒赏？”

陈操之保举的冀州长史崔逞、司马苏骐，以及冀州八郡的太守和首要佐吏都要诏命下，各任其职。

谢道韫大羞，好象她数千里远来就为是这事。

陈操之知伸谢琰为人端谨，便正襟端坐道：“瑗度兄请说。”

黄小统等百余扈畴前前后后保护，命行人退避，从刺史衙门至冰井台的长街就好似只剩陈操之与谢道韫两小我，除了黄小统和因风，其别人不晓得这个青衫文吏是谁，是陈刺史在江东的老友？

谢道韫抬头看着天上圆月，轻笑道：“这玉轮与江东之月有何相异之处？”

陈操之沉默了一会，问：“桓大司马是何时回到建康的，有何行动？”

陈操之低声笑道：“又见英台兄，喜何如之。”挽了谢道韫的手，往外便走。

高崧看着谢琰，道：“谢长史向陈刺史申明吧，你二人是姻亲，无话不成说，我醉欲眠，先去也。”

陈操之从速命府役为高侍中安排留宿，然后回室坐定，谢琰笑道：“阿元来了，子重也看到了吧？”

陈操之悄悄一叹，说道：“我本年应当回建康觐见天子吧，且看年前可否成行。”

当日傍晚，陈操之在刺史府宴请两位钦使及其首要侍从，陈操之看座上来宾，没看到男装的谢道韫，筵席散后，陈操之与高崧、谢琰三人静室长谈，高崧这才取出尚书令给陈操之的密信，陈操之展信看时，也未有其他隐蔽，只是鼓励陈操之要勤于王事、忠于晋室，又问陈操之对于迁都洛阳有何对策？

陈操之点头道：“我明白。”又问：“幼度任何职？”

陈操之与钦使高崧、谢琰酬酢之际，瞥见谢琰身后扈从中有一人身影极是眼熟，此人文吏打扮，骑褐色牝马，固然低着头，但陈操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真是又惊又喜——

高崧笑道：“陈刺史在邺城半载，甚得民气啊。”

另一人也见礼道：“婢子因风见过陈郎君。”却本来是谢道韫的贴身侍婢因风，因风身量较普通女子高大一些，勉强也能扮作男人，就一起奉侍谢道韫到此。

谢琰道：“我们先谈闲事，等下她自会来相见，不然三千里作乃至此！”

陈操之道：“是啊，四伯父本年六十有八，年近古稀了，我本年定要归去一趟，道韫来得恰好，冀州将行大检籍，你将大大为我分忧。”

黄小统已得陈操之叮咛，命人驾了马车来迎，谢道韫问陈操之：“此去冰井台有多远？”

六十5、月是故里明

谢道韫道：“彻夜月色甚美，我愿与子重徐行当车，弄月叙怀。”

谢道韫向陈操之说了陈家坞的近况，她清楚陈操之体贴甚么，侧重说了小伯真和小芳予的敬爱趣事，两个小娃娃都快八个月大了，还没见过爹爹甚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