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鼎沸阴阳鱼[第2页/共3页]
其别人对此并未在乎,陈操之倒是内心稀有,因为他嗅到一丝酸酸的醋意,就晓得这五个青瓷钵里有三个盛的是醋了,至于卢竦是何时将醋注入青瓷钵的,那是卢竦的本领,若这么点障眼法都没有,哪还敢到皇宫来献技!
不移时,两个内侍抬着一只青铜鼎来到东堂,另有两个内侍一个抱着一油瓮,瓮里有十斤青油,另一个捧着五个叠起来的青瓷钵,又有两个内侍抬。
卢竦人高马大、气度轩昂,这下子走出禹步,右足在前、左足拖在后,模样实在相称风趣,但东堂上世人寂然,天子司马丕更是严峻得屏气凝神,盯着卢竦的一举一动。
卢竦内心笃定,又有白腊护手,斜了陈操之一眼,说道:“就待其沸。”
“哇!”听得一声嚎叫,卢竦从油鼎中抽出两只手掌,冒死甩手,连蹦带跳,有几滴油都溅到天子司马丕脸上,烫得司马丕也惊叫起来。
本日鼎沸较缓,卢竦也不在乎,只觉得青铜鼎厚重,传热不易,过了一会,终究鼎沸如涌泉连珠,卢竦口里念念有词,走至鼎边,撩起袖子,双手猛地探入油鼎中,行动很震惊,因有白腊护手,开初顷刻的确没感到有多烫手,卢竦为在天子面前揭示法奇异,双掌还落拓地在沸油中划了一个太极图阴阳鱼图案――
但卢竦却没有感遭到家世的高贵,八王之乱,卢竦祖父率范阳卢氏的分支南渡,因卢竦祖父不善追求,跟随的部曲少,未能跻身王导政权,卢氏在江左沦为豪门,这与钱唐陈氏经历极其类似,卢竦也和陈操之一样想重振家属名誉,但卢竦与陈操之勤励苦学、步入宦途分歧,卢竦借卢氏世奉天师道之势,又向方士学了很多左道秘术,十年来在徐州生长信众,本日也与陈操之一样来到万乘之君面前――
此时油烟散去,天子司马丕与琅琊王司马奕、会稽王司马昱俱靠近青铜鼎来看,陈操之道:“油尚未沸。”
卢竦禹步行至正东方,阿谁黄裱纸人悄悄卧于砖地上,卢竦大喝一声:“疾!”
这时,那卖力注油的男弟子捧起一钵注入鼎中,这时没再多担搁,持续将剩下的几钵全数倒空,鼎中有七分满。
陈操之传闻卢竦叫取鼎来,就知卢竦要演出下油锅的骗技了,他宿世曾结识一个江湖卖艺人,与其同业数百里,晓得这下油锅的奥妙,所谓下油锅,并不真如《西纪行》里孙悟空与羊力大仙那样要到油锅里泅水,而是把手浸到沸腾的油里,却不会烫伤,实在呢,那油锅里先放了醋,醋之上再注油,油比醋轻,油浮醋上,只要不搅拌,醋与油就不会相混,醋里放碱的,稍一加热就会冒泡,好似沸腾普通,这时伸手到油里底子就不烫,当然,偶然还要多演出一会,油也会渐渐热起来,这时就需求在手上抹一层白腊,白腊不沾油,能够起到长久的隔热感化――
再看卢竦,身形一旋,手中桃木剑一挥,那黄裱纸人飘飘而起,被卢竦奋力一刺,穿于剑身上,卢竦看了看剑上穿戴的纸人,点头道:“阴魂不在正东方。”又往东北方禹步而去。
只见卢竦将瓮内的青油别离注于那五个青瓷钵内,陈操之估摸了一下,这青瓷钵约莫能装3、四斤油,瓮内只要十斤油,但却将五个青瓷钵都注满了,瓮内还略有残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