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犀利一言[第3页/共3页]
管事躬身退下后,老衲道:“老衲与魏施主一起去见陈操之吧,三年多不见,不知此子更有何妙悟?”
魏博是魏思恩之子,曾任新安郡丞,因体弱多病,回籍疗养,这两年身材健旺了一些,家属财产及一应事件俱由魏博办理,以是魏思恩让魏博欢迎陈操之也不算失礼――
陈操之道:“能得如许的承诺就算不虚此行,不能希冀我二人一番话就让魏氏交出隐户,人间没有这么轻易的事。”
陈操之浅笑着望着谢道韫,这身材高挑的才女展袖起舞的模样真是动听――
陈操之便让侍从捧上一个檀香木匣,匣里便是他手抄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一卷,这是陈操之从建康来会稽的路上誊写的,筹办送给魏思恩。
魏思恩沉默,这个祝英台提起余姚虞氏的先祖虞翻之事,隐含威慑,魏思恩固然内心不悦,但也晓得祝英台此言不是没有事理,孙权在朝之初,对会稽四姓颇加恩抚,厥后孙吴政权安定强大后,就对会稽四姓加以打压,与虞翻一同被贬的就有他魏氏先祖魏滕,虞氏厥后还重获孙权的重用,而魏氏受的打击则更沉重,从孙吴至西晋,魏氏根基退出了政权中枢,永嘉南渡后,魏氏有所抖擞,但在会稽四姓中职位仍然是最末,因为虞氏、孔氏、贺氏都出过一品高官,而魏氏没有,现在东晋皇室在江东安身已稳,桓温势大,囊括荆襄,已不象王导在朝时那般倚重三吴士族,王导为庇护虞喜而惩办山遐之事不成能再重演了,魏氏作为会稽四姓中权势最弱的一方,没有陆氏、虞氏那样的根底,不审时度势则易遭不测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