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犀利一言[第2页/共3页]
陈操之道:“魏内史莫要只看别人如何做,此等大事要本身定夺。”
支愍度去竹林精舍后,魏思恩命人将《金刚经》收好,神情也变得油滑而夺目,信佛那是精力上的寻求,而土断则是世俗好处,他不能因为陈操之送他《金刚经》就拱手将魏氏庄园的隐户奉上,散尽家财、披发入山,那不是魏思恩所寻求的,但有过方才的长谈,魏思恩对陈操之的观感已经完整窜改,本来他接陆始密信后对陈操之是相称冲突的,没筹算要见陈操之,还命宗子魏博对陈操之复核土断对付可也――
谢道韫道:“这是你我二人水火既济、软硬兼施的成果,没有你先前的洋洋万言,博得魏内史的赏识,我的顺耳之言魏内史底子就听不出来。”
魏思恩与老衲到大厅刚坐定,就见管事领着陈操之、祝英台二人来了,陈操之一见那清癯老衲,欣喜道:“大师也在其间!小子有礼――”长揖到地。
魏思恩沉默,这个祝英台提起余姚虞氏的先祖虞翻之事,隐含威慑,魏思恩固然内心不悦,但也晓得祝英台此言不是没有事理,孙权在朝之初,对会稽四姓颇加恩抚,厥后孙吴政权安定强大后,就对会稽四姓加以打压,与虞翻一同被贬的就有他魏氏先祖魏滕,虞氏厥后还重获孙权的重用,而魏氏受的打击则更沉重,从孙吴至西晋,魏氏根基退出了政权中枢,永嘉南渡后,魏氏有所抖擞,但在会稽四姓中职位仍然是最末,因为虞氏、孔氏、贺氏都出过一品高官,而魏氏没有,现在东晋皇室在江东安身已稳,桓温势大,囊括荆襄,已不象王导在朝时那般倚重三吴士族,王导为庇护虞喜而惩办山遐之事不成能再重演了,魏氏作为会稽四姓中权势最弱的一方,没有陆氏、虞氏那样的根底,不审时度势则易遭不测之祸――
陈操之一笑,说道:“我废话万句,说得口干舌燥,不如英台兄锋利一言。”
魏博是魏思恩之子,曾任新安郡丞,因体弱多病,回籍疗养,这两年身材健旺了一些,家属财产及一应事件俱由魏博办理,以是魏思恩让魏博欢迎陈操之也不算失礼――
支愍度听陈操之这么说,当即觉悟,支愍度也听闻陈操之来会稽复核土断之事,现在陈操之来拜访魏思恩当然不但仅是来议论佛法的,便道:“那么老衲辞职。”
陈操之便按照本身宿世当代对这部佛典的了解,杂以《坛经》的机锋,间论乐广的“贵不管”和河东裴氏的“崇有论”,打通儒、释、道三家壁障,旁征博引,妙语连珠,魏思恩听得白眉轩动,惊佩至极,这陈操之见面更胜闻名,老衲支愍度听得不住念佛,欢乐赞叹,恳请陈操之赴栖光寺登坛说法――
午餐后,魏思恩命管事领着陈操之、谢道韫去兰溪畔观览风景,谢道韫道:“子重,魏氏族人要商讨一阵了,我二人去兰亭一游如何?”
二十7、锋利一言
谢道韫认识到本身有些失色,敛袖道:“本日方悔与子重同来,我的确就是泥塑木雕了。”
那管事正待退下,清癯的老衲开口道:“且慢――”
阳光彻照,茂林修竹摇摆生姿,山风徐来,谢道韫伸开双臂,大袖翩跹,身子转了一个圈,喜不自胜道:“直欲临风飘举――局促闺中,焉能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