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抉择[第3页/共4页]

陈母李氏笑道：“就是啊，莫非老妇还舍得把你们硬嫁出去！”

名医杨泉叮咛陈母李氏莫要风寒感冒，但老年人体质衰弱，对这风寒可谓防不堪防，七夕之夜大雨不竭，气候转凉，陈母李氏就感冒了，咳嗽、低热，服了几贴小柴胡汤后，低烧是退了，但咳嗽一向过了半个月才好。

陈操之将三张金丝楠木几案搬到三楼露台上，小婵把桂圆、红枣、榛子、花生，瓜子，另有茶、酒和生果这些早已筹办好的祭品摆上几案，捧来香炉，点上香，踌躇了一下，说道：“我去叫一下青枝，她不想错过乞巧的。”

陈母李氏每日蚀山查十余枚，但山查有些酸，陈母李氏的牙齿吃不消，陈操之就请来福老婆曾玉环将山查果切片晒干，磨成粉，调以精面和蜂蜜，制成山查丸，让母亲每日蚀几丸，老衲支愍度开的药剂也每日对峙服用，但仿佛无甚结果，母亲的身材并不见好。

……

说到这里，陈尚殷切谛视陈操之，说道：“十六弟，这是你立名建康的绝好机会，桓大司马的发起应当是出于郗参军之谋，郗参军极其看重你的才识，早就说过，江左年青一辈，唯谢玄、王献之、顾恺之、陈操之四人尔，十六弟若到了建康，我钱唐陈氏不入士籍也难。”

陈操之点头道：“朝中官吏还是有识见的，并非一味死守士庶之别。”

陈操之负手立在一边，看着小婵和青枝恭恭敬敬地祭拜天孙，雨固然停了，但四周天涯犹有云霾，只天心偏西一侧有一大块朗朗无云，正都雅到那一弯上弦月，被雨水洗过普通清澈莹澈，云隙间还装点着疏疏几粒淡星。

七月十五是地官帝君的诞辰，陈母李氏必然要儿子去钱唐城杜子恭天师道场插手地官帝君的诞辰庆典，陈操之不敢违母命，一早赶去、当日傍晚就赶返来，连嫂子丁幼微那边都没去一见。

来德、冉盛下去以后，陈操之独安闲书房静坐――

小婵和青枝方才祭拜毕，一片云翳漫过来，玉轮就遮住了，二人欢畅极了，都说好运气好运气，又交头接耳，吃吃低笑。

小婵被逗笑了，说道：“学这些何必求天孙，求你丑叔便是。”

二十7、决定

润儿道：“润儿感觉丑叔最聪明，润儿想求天孙让润儿学会作画、围棋和吹箫――”

陈操之不由想起陆葳蕤，心道：“不知吴郡那边气候如何，葳蕤会比及这云破月出的一刻吗？”

陈母李氏风寒咳嗽病愈后就已经是七月尾了，看着母亲衰弱的模样，陈操之晓得本身不能赴陆葳蕤之约了，去华亭来回最快也要八日，便写了一信，将画好的那幅陆葳蕤与山茶“瑞雪”的《赏花图》让来德和冉盛一并带去华亭，至于陆葳蕤说过要陈操之送她的赤绳，因为陈操之不能亲去天然也就不送。

青枝答道：“我二十一岁，小婵姐姐长我一岁。”

东晋时月老的传说尚未传播开来，以是天孙织女除了付与少女们聪明的心灵和工致的双手外，还负担着月老之责，管着人间姻缘，会赐赉虔诚祭拜的少女完竣的姻缘，天孙织女与牛郎银河永隔，以是发大愿力祝贺人间痴情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