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我看中你的是什么[第3页/共3页]

她猛地吸了口气，尽力调剂好表情和神采，一步一印的拐过屏风，走进二进院落，也不走进廊内，只兜头跪在廊下，叩首请罪道，“四爷恕罪，奴婢早对拂冬的心机有所发觉，却只想着四爷偶然，拂冬摆布无门成事，又一时心软惦记取多年同事的情分，才没有报到四爷跟前，反而叫拂冬钻了空子，污了四爷的眼。”

陆念稚不将她的心机放在眼里，此时瞧着她这副以退为进的模样，如果换个场景换个事体说不得还要高看一眼拂冬的心性，现下倒是耐烦全失，也不管拂冬砰砰叩首磕得头晕目炫，自顾起家出了浴桶，顺手扯过衣裳披上肩头，超出拂冬就出了屏风，脚步声远去，不一时就消弭在廊内。

而练秋的语气和竭诚，却半点没有奉承或夸大的成分。

“而你……”陆念稚安静的面庞没有半分颠簸，只轻声问练秋，“练秋，我看中你的是甚么？”

拂冬越想越胆肥，一时倒感觉箍着她手腕的力道透着说不出雄武，叫她打摆子似的颤抖个不住，身形紧跟着又是一歪，惊怯再次化作满腔娇嗔，“四爷让奴婢滚，倒是要奴婢滚去那里？”

言下之意不成言说，已然转着半沾水汽的身躯持续再接再厉的歪了又歪，直想“滚”进浴桶中，“滚”进陆念稚的怀里。

拂冬猛地抬开端来，四下仓猝寻觅着陆念稚的身影，无果之下膝行着抱住练秋，满脸要求说得倒是狠话，“你到现在还想着经验我！我是做错了事，莫非你就没有一点见不得人的心机？你不是最爱当姐姐似的管着我？今后我就服你的管，你去，快去找四爷帮我说几句好话，只要能让我留下来，我今后都听你的！”

“脏东西。”陆念稚心下出现不成自抑的讨厌，本不屑和个自荐床笫的丫环胶葛，是以连愤怒都欠奉，现在吐出的话语还是没有情感起伏，只透着骇人的冷意，倒是被拂冬的自发得是恶心很多说了几个字，“你觉得本身是个甚么人物？心机肮脏也就罢了，竟连耳朵都不好使了？”

练秋现在已无慌怕，脸上的惨白也已经悉数褪去，她正色应一声是，悄无声气的退出二进院落。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直叫练秋跪姿微僵，一刹时已是汗湿衣衿。

这几近是她到庐隐居做大丫环后，说过的最长最重的一段话了。

莫说惦记主仆情分，这是连庐隐居也不会再让她带着，一旦经了练秋的手，她只怕连杜府都再也待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