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恰是故人来[第2页/共3页]
“甚么处所出来的假大师,技艺还不如本王的爱妾。”谨郡王一偏头,对着内侍叮咛道,“去,请五娘出来奏上一曲,叫大师伙开开眼界,让大师伙听听甚么才叫余音绕梁的高超琴技。”
余方德本就暗恼曲清蝉不识相,嘴里承诺卖陆念稚面子不再难堪曲清蝉,现下一见陆念稚不在,就又大起矫饰嘴皮官司的主张,他只一提谨郡王好不猎奇可不是他的事儿,闻言还想张口,却听谨郡王意兴阑珊的一声嗤笑。
杜振益最爱说道别人家的风月是非,当下就将余、曲两家的恩仇,余文来和曲清蝉的干系说了,少不得又感慨又羡慕的添了一句,“曲大师原就是官家蜜斯,怪不得那气韵作派和普通人分歧,也怪不得余批示使念念不忘,一进广羊府就先去了庆元堂。”
杜振熙又光荣又无语,瞥一眼面露绝望的余方德勾唇一笑,才刚松了口气,就见外头袅娜走来一道倩影。
他自顾为个碰不着的美人儿瞎操心,珠儿闻言想的亦是别的事。
“待会儿有定南王和小郡爷在,且轮不到我盯着宴席是好是歹。”陆念稚垂眸看杜振熙捏在他袖口的手指,眼底浮起笑意来,抬高声音道,“心疼我了,嗯?不消挂记我,待会儿正式开席后,我自会找机遇离席,另找个处所歇息一会儿。”
他所说的背面,是指花娘献艺主场叫屏风隔断的处所,给花娘起舞献唱伴奏的可不止一名技师,既然点明曲清蝉弹奏的月琴,天然就不是伴乐的支流乐器,跟不会是一众技师的领头者,淹没在技艺上乘的专业人士当中,曲清蝉也就不打眼了。
上首谨郡王离得有些远,看不清面貌,只看的清姿势闲散,一手捧杯一手打着拍子,不时偏头和身后奉侍的内侍说话,想来点评的恰是场中跳舞的花娘,不时有戏谑笑声闪现。
世人沉默着疏忽江氏偏疼蹓跶的奇葩爱好,女眷一起男眷一起,别离束装往摆拂尘宴的席面去,奉圣阁倒不分表里院,只以桥栏流水隔开男女坐席,中间离得不远不近,模糊听得清相互的人声,却看不清劈面的人影行动。
珠儿短刹时就转过无数动机,一时拿不定主张,只得持续诓杜振益,再三要求道,“听您这么说,明晚奉圣阁指不定多热烈呢?可惜我不能陪在您身边,也跟着去拂尘宴长见地。您如果见着甚么趣事,千万可得说与我听,也叫我解解闷开开眼。”
杜振熙顺着余方德的目光看去,见他看得恰是屏风处,心口不由一跳,再转眼去看,只见杜仁、杜曲还安然在坐,杜振益已经带着杜振晟找上熟悉朋友那一桌,而陆念稚,已然不见踪迹。
不然这么多小吃“旅客”,她把摊位一摆,铁定得大赚一笔。
才想到这里就见舞停乐止,自有内奉养谨郡王的命一一打赏,却见余方德俄然靠近谨郡王身边,目光一转,对着谨郡王一番私语。
那内侍领命而去,在坐来宾顿时明白,谨郡王这是要爱妾退席献艺,把那三堂九巷的大师给比下去。
余文来是来给江氏送都城带来的年礼的,算是正式将他和陆念稚的干系过了明路,这层干系天然又激发过一阵群情,只不过珠儿受身份所限,常日里连小一房都不能随便出入,能听到的动静仅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