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恰是故人来[第1页/共3页]
再往各卫所将领所坐的武将桌面看去,余文来这位批示使端坐首坐,离谨郡王的主桌不远,他身后侍立的亲卫半步不离,也正半眼不错的盯着余方德。
世人沉默着疏忽江氏偏疼蹓跶的奇葩爱好,女眷一起男眷一起,别离束装往摆拂尘宴的席面去,奉圣阁倒不分表里院,只以桥栏流水隔开男女坐席,中间离得不远不近,模糊听得清相互的人声,却看不清劈面的人影行动。
更难怪陆念稚出钱着力,将个沦落烟花地的罪官之女护得几近密不通风,本来是受了余文来的拜托,如果换成他,光看在余文来的升迁之路那般风景的面子上,也会倾尽尽力护好曲清蝉,哪会动半点其贰心机。
杜振益倒有点佩服陆念稚的坐怀稳定,不无可惜隧道,“可惜曲大师仿佛认命的很,半点没有分开庆元堂、重投昔日恋人度量的意义。倒叫余内相慕名找上门,请她明晚拂尘宴献艺,谨郡王如果没看中她也就罢了,如果然叫余内相献成美人,还不知余批示使会如何个闹法呢?”
杜振熙忍俊不由,不答陆念稚那句是否心疼他的话,指向主楼方向道,“那您待会儿就往主楼歇息去,那边平静,和前后的席面都挨不着边,您也能安闲些。”
杜府世人:“……”
一行人乃是奉圣阁的店主,选的时候天然比端庄来宾要早上好些,却不想才进城郊,就见着很多或富丽或简朴的马车,一起几乎排到城门口,奉圣阁附近更有很多临时摊贩搭起买卖,呼喊声人声倒比最热烈的东西市也不差多少。
上首谨郡王离得有些远,看不清面貌,只看的清姿势闲散,一手捧杯一手打着拍子,不时偏头和身后奉侍的内侍说话,想来点评的恰是场中跳舞的花娘,不时有戏谑笑声闪现。
“待会儿有定南王和小郡爷在,且轮不到我盯着宴席是好是歹。”陆念稚垂眸看杜振熙捏在他袖口的手指,眼底浮起笑意来,抬高声音道,“心疼我了,嗯?不消挂记我,待会儿正式开席后,我自会找机遇离席,另找个处所歇息一会儿。”
这行动实在是……
谨郡王的内侍正在分赏钱,屏风背面的动静也跟着顿了一顿。
他这话不高不低,男宾席面不由温馨下来,有那一知半解的,就顺着话里意义,也看向伴奏技师待着的屏风那头。
“甚么处所出来的假大师,技艺还不如本王的爱妾。”谨郡王一偏头,对着内侍叮咛道,“去,请五娘出来奏上一曲,叫大师伙开开眼界,让大师伙听听甚么才叫余音绕梁的高超琴技。”
明天谨郡王仪仗进城的各种还历历在目,饶是不能做奉圣阁的座上宾,也有很多人赶着来城郊闲逛,仿佛能听听声儿就满足了似的,又赶上年味最浓的时候,倒把城郊闹成了小阛阓,另有一番贩子小民的喧阗味儿。
余方德本就暗恼曲清蝉不识相,嘴里承诺卖陆念稚面子不再难堪曲清蝉,现下一见陆念稚不在,就又大起矫饰嘴皮官司的主张,他只一提谨郡王好不猎奇可不是他的事儿,闻言还想张口,却听谨郡王意兴阑珊的一声嗤笑。
何况另有屏风隔断,又安排好余文来的人护送,想来熬过收场的花娘献舞后,曲清蝉这一遭也就算走个美满了。
杜振熙闻言不由提起心来,等她回到男宾席面时已是来宾满座,才刚坐定就见定南王举杯为敬,和谨郡王一先一后说过敬酒词,女宾那头也回声开了席,不一时就有庆元堂精选的花娘款款上场,娇娇告一声罪,点鼓呛啷一响,献艺主场便是一片摇摆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