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关注点不太一样[第3页/共3页]
举手而为的美意早泯没在光阴中,直到废太子被圈禁,定南王妃才想起小小的谨郡王,和定南王暗里感慨过一回,再以后就没再提过谨郡王这小我,远隔千里,此中还横亘着藩王和废太子的鸿沟,纵使故意相帮也无能为力。
“就连谨郡王的车架里,也坐着位新近所用的姨娘。”杜振益倒是将这类风月事体刺探得清楚,啧啧出身道,“传闻原是个富商的小妾,才往谨郡王跟前那么一送,还真就入了谨郡王的眼,这阵子正宠得短长,进城时都带在身边同坐一车。”
独一腰杆子真英挺的沈楚其就没肯跪,连背面见面礼大戏都没看,就以筹办明晚拂尘宴为由头,打马和谨郡王的车架错身而过,吼怒往城郊而去。
这类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纠葛,恰是杜振益最爱说的事儿。
杜振益却想不到甚么上马威上头,一味感慨道,“可惜那位头一等得宠的姨娘,没有出过谨郡王的车架,背面献过见面礼后,那些个女眷马车就都改道出了城,往奉圣阁去了。也不晓得明天早晨的拂尘宴上,能不能见地见地谨郡王名下的红花绿柳是个甚么模样?”
也就她如许的身份,敢不拿宗室郡王当回事,直骂谨郡王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货品。
珠儿也不推拒,顺势倒进杜振益怀里,顺着他所想所说问道,“我传闻那位余公公的脸面可大,连庆元堂的曲大师都请动了?那但是陆四爷的人,又和七少交好,如何就叫那位余公公看中,请去了奉圣阁的拂尘宴?”
不是定南王妃没怜悯心,而是当时已知沈元其再出不得京,满心满眼都放在同为小豆丁的沈元其身上,倒是定南王先重视到角落里的谨郡王,又是温声相问又是亲做草编蚱蜢相赠,何尝没有将对宗子即将为质的难舍和不甘,移情到谨郡王身上。
也就是说,端坐谨郡王身边的这位二手货,也受了官员的大拜。
谨郡王的车架前后摆布,俱是冒着香气的女眷马车,内里娇声莺语落在耳里,硬生生盖过满街的喧闹,直听得杜振益又是恋慕又是妒忌,恨不能刮来一阵大风,把那些车帘车窗都吹开,叫他看一看里头装着如何的美人儿。
前面这句话,是对送托盘的亲卫说的,此人等在屋外,是谨郡王身边的亲信,闻言也是一愣,随即沉默退下,不一会儿又来复命,“郡王爷说了,宝剑赠豪杰。王妃既然喜好,没有甚么割爱不割爱的,尽管拿去,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除却当今皇上即位那一回,那以后定南王各种装病装忙,再没携家眷进过都城,而先帝整寿那次是他们最后一次,也是在京逗留最长时候的一次,期间定南王没少办理东宫寺人,让人暗里多照顾谨郡王的吃穿用度。
哪想在京为质的沈元其倒也顺利,获封郡王后独立开府,虽不得干政任职,但有着诗画隽誉并清俊人才的藩王嫡宗子,才气让两方都放心,反观小时胆小的谨郡王,却越长越歪,落下个耽于美色、沉湎玩乐的纨绔名声,倒比沈元其还像个不得志向的作派。
定南王倒是没究查沈楚其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