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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愈以后,容佩玖脾气仍与之前无二,只是随父亲修习时候苦了很多,与父亲更密切,不再一有空暇便往母亲跟前凑,见到容舜华会远远绕开……
……
容佩玖这才了然, 本来容舜华的疲色是因为容子修受伤之故, 不由有些惊奇, 以容氏禅修的魅力和容子修的身份, 是何人会要伤他。
母亲所言,字字诛心,却有力回嘴。容舜华小小年纪便已名动四方,世人皆知,龙未山有女舜华,样样皆好,模样人间第一清丽脱俗,脾气人间第一温轻和婉,天赋资质上乘。
“长老谬赞。”说完,容舜华命身边弟子将信笺又别离呈递给在坐的其他几位长老,获得了长老们的分歧承认。容舜华转过身对容佩玖说道,“前日,有容家弟子自石鼓村飞鸽传书,道是石鼓村村民近段光阴饱受多量腐尸和赤蝙蝠之扰。昆仑山褚家、星沙山景家和飞扬岛晏家均已派出各自的弟子前去石鼓村清理腐尸和赤蝙蝠,昨日本族也已派出几名初阶禅修前去共同。此次,就罚你下山,去石鼓村参与清理罢。”
但是,自记事起,容佩玖便发觉母亲的脸上鲜有笑容,在父亲与本身面前均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幼时的容佩玖一向觉得,母亲生性便是如此凉淡,直到某一日。
榻上所卧之人,恰是容佩玖的母亲晏衣。晏衣小字霞衣,出自“霞衣霞锦百般状,云峰云岫百重生”。当年晏衣嫁给容远岐以后,容远岐便将天井改名为“云岫苑”,对晏衣的保重之心可见一斑。
“你讨厌我也就罢了,小九她,不过是个孩子!”
“回处尘长老, 父亲已无大碍,只是还需埋头涵养一段光阴。”
处尘长老的话音有些峻厉,但容佩玖只感觉心头一阵暖,轻声应道:“令怡知错,下次不敢了。”
“是,大师姐。”容佩玖感觉头又有些模糊作痛了,容舜华啊容舜华,叁拾年未见,你还是如此的自发得是!
“如此,令怡明日便下山去罢。”
“至于褚公子――”
“也好,那便不留褚公子了。石鼓村乃昆仑山路子之地,不知褚公子可否与令怡一同解缆,途中也可照顾一二?”
容佩玖自出世便不被母亲所喜,幼年丧父, 举止脾气皆与容氏守礼矜持的族训格格不入, 厥后又因挑选了杀修一途而为容子修所顾忌,在龙未山过得甚为暗淡晦涩。
处尘长老摆摆手,“分内之事罢了,何必如此客气!你这孩子,就是过分呆板守礼,小九儿在老夫面前就向来不客气……”说到这里,话音俄然顿住,处尘长老捋了捋髯毛,低头看向容佩玖,叹口气,“不提她了,提起来老夫就悲伤……小令怡,老夫看你师父是纵得你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连六合树都敢去闯一闯了!”
褚玄商正求之不得,痛快地应下。容舜华感激以后,对容佩玖又是一番悉心警告,听得容佩玖和处尘长老俱是心烦气躁、气血上涌,前者忍不住封闭了听感,后者边点头边捋着髯毛踱了出去。
处尘长老微微点头,转向容舜华,问道:“老夫出去之时,舜华正说到惩戒一事?”
“是,大师姐。”容佩玖应道。
容舜华转头表示,身侧一名一样身穿紫色禅修服的女弟子递上一张信笺。处尘长老将信笺接过,快速浏览了一遍,赞成地捋须:“舜华的这个惩戒之法可谓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