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菩提往生(4)[第2页/共5页]

“……”

团子瞪着她辩驳：“我已经不穿尿布好久了！”

白浅点了点头，缓缓道：“固然，我们都不是好八卦别人之人，那么你定是猜想不到，畴前我们一贯以为非常廉洁的东华帝君，他原是个不成貌相的，你三百多年前同他断了那趟缘法，我看也是天意保护你，当真断得其所。”

白浅垂着头惊奇地看着她，得遇知音似的道：“你也感觉惊奇？我也惊奇得很。前日另有一个新的传闻，说得条分缕析，也有一些可托。连宋君属意的那位成玉元君，你识得吧？畴前我不在团子身边时，还多亏了这位元君的照顾。传闻实在这位成玉元君，就是东华帝君和那女仙的一个私生女。”

不但要人。有很多人。

凤九撑着桌子沿方才爬起来，又一头栽了下去。

凤九放动手中的茶盏，半晌，垂眼道：“如此说，这很多年他未曾出太晨宫，竟是这个起因？”笑了一笑，“固然，身边有才子伴随，不出宫约莫也感不到甚么孤单。”

东华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过来：“那只镯子，”顿了顿，“的确落在我这儿了。”

小天将不敢禁止，也不肯就这么放行，抓耳挠腮地想说点儿甚么。

这以后，微有转机的凤九又连着颓了三四天。

凤九揣摩着，约莫朝会已散了。因而她抽出一张帕子做揩汗状，掩了半张脸，问一个守门的小天将：“帝君他……一小我在里头？”

凤九垂着头缓慢地一件件地接过，装得慎重，似接甚么要紧的圣旨，接住后还不忘一番谦恭地退下，直退到殿门口。强撑过这一段，强压抑住的丢脸之感俄然反弹，脸上腾地一红，一溜烟跑掉了。

同东华的这桩事，凤九伤得非常严峻，在团子的庆云殿中足足颓了两日才稍缓过来。但终归是存了个心结，盼望谁能帮忙她解开。白浅是不可的。

朝堂上一派沉寂，东华的声音再次响起，沉着地、安闲地、缓缓地说：“另有这个，你掉在温泉里的簪花。”顿了顿，理所当然隧道，“过来拿吧。”

殿中不知谁猛咽了口唾沫，凤九趴在地上装死。

凤九怔了一瞬，半只脚本能地退出大殿门槛，强装平静道：“梦游，不谨慎走错处所了。”说着另一只脚也要退出朝堂，还伸脱手来要体贴肠帮诸位议事的仙者重新关好殿门。

凤九愣愣望着躬身伺立于殿堂两侧的长串仙者，都是些布衣布袍，显见得还未册封甚么仙位。跪在金銮之下的一个仙者手持笏板，方才许是正对着东华陈诵己身修仙时的各种功德。

凤九有点儿茫然。

直到凤九的背影一起分花拂柳消逝得无影无踪，小天将快急哭了，终究从喉咙里憋出方才没能一气呵成的后半句话：“一人，在殿里，会，会晤，众，众仙，不，不便，相，相扰啊。”

青云殿中有人。

凤九顿了一阵，了悟点头：“他一小我待着已有些时候了？”又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那我得从速去了。”说完果然非常从速地就去了。

在他们保持一个更加悠远的间隔之前，她还得主动最后一次去找他。

白浅喝了口茶润嗓，又道：“关于那女仙，切当的究竟在就只那么一件，说六七日前东华携着她一同在太晨宫里泡温泉时，正巧被连宋神君闯出来撞见了，这才漏出一星半点儿关于这个事的传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