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亡人归来(5)[第3页/共5页]

匕首沿着他的嘴一起划过，走过肩上的伤口，最后停在心脏处。

他手里捧着一束鲜红的蔷薇，嘴里哼着愉悦的歌声，行动轻巧。在他身后，一条庞大白蟒竟然跟着那曲调扭捏着身材，白蟒的头上还盘着一条一样扭腰甩头的小青蛇。更让人咂舌的是，白蟒尾巴勾着一条绳索，绳尾则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绳索穿过那人的肩胛骨，因为被拖行了几里路，一层皮几近都被蹭掉，鲜血淋淋，早看不清是甚么模样了。

莲绛的声音冷厉中带着一丝无情，“并且，本宫凭甚么帮你这个随时都想逃窜的女人？”

莲绛满脸幸灾乐祸，“脑筋坏了呗！我只是让他活，可没说要包管质量！”说完，回身就走。

一双黑溜溜的眼瞳愣愣地看着莲绛。莲绛一惊，忙收回击，这才发明，十五怀中男孩儿不知何时醒过来了，正睁大眼睛盯着本身。

“十五如何样？”唐三娘叹了一口气，“瘦子，实在我感觉，十五不是传言中的那种女子。她说因为和沐色私奔才被桃花门追杀，但是……你发明没有，防风很怕她！防风那种只尽忠碧萝的人，如何会怕……十五？或许，她底子不是十五！”

人群中俄然收回一声尖叫，几匹玄色的骏马正拖着一辆马车朝小鱼儿奔驰而来，世人吓得四散奔逃。几近刹时，冷就被人群冲散，莲绛拽着小鱼儿，目光冷厉地看着冲来的马车。

或许是因为混乱，抑或是因为那头顶炸开的灿艳炊火，那一瞬，莲绛看着本身的眼底，仿佛有一丝等候。

人群惊叫混乱，又将十五挤得更远。人潮中，莲绛动了动唇，像在喊她名字。

“娘？”莲绛大惊，一把推开男童，大喊，“谁是你娘啊！别乱认！”

棺中八年？

哪知阿谁男孩儿俄然跳下来，抓住莲绛的袖子，镇静地问：“娘，你要去那里啊？”

男孩转头看着十五，大喜道：“你是爹爹吗？爹爹！”

“对啊，莫非十五的身份不奥秘？”

他临河而立，长发随风散开，身后的雕栏和波光明灭的河水构成了这幅仕女图的背景，美人淡然地鹄立，如临画中，似在静候夫君前来。

“看甚么看？没见过美人儿？”

独孤府。

在走廊上听到对话的人，倒是可贵附和地哼了一声，“阿谁八婆这么丑，如何能够入得了桃花门。”说完，推开房门，恰都雅到十五侧躺在床上，而她怀里，阿谁八岁的男孩儿仍闭着眼睛。

十五却咬牙快步驰驱，不敢有涓滴逗留――来人目标只是莲绛，而她再也不能让小鱼儿置身于任何伤害中。

“没我的答应，你敢死？”匕首被插进防风的嘴里，鲜血涌出，瞬间断了他他杀的设法，十五顺手取了块石头，替代那匕首塞入他的嘴里。

看着她白净的脖颈、凸起的锁骨，他惊奇地发明，这个女人本来这么肥胖。

“真是丑八怪的儿子？”莲绛悄悄走进房，伏在床边看着小男孩儿――密长卷翘的睫毛，小巧的鼻翼，软软的面庞儿，标致又精美，像个瓷器娃娃。再看中间那张脸，平平的眉眼，毫无赤色的唇和惨白的脸，如何看如何丑！